“这庄子不是她的,下人卖身契也不在她手上,使唤都不归她管,您让她出,不成强盗了么?”
傅老夫人脸上挂不住,她忿然道:“那她又要如何?!”
傅真凝眉想了想,摇头叹息不止。
傅老夫人便催道:“你倒是说!”
傅真便道:“这事没得说!说了母亲也不会答应的!”
说完又往外走!
傅老夫人再把她拖住,这次却没能留得住,只挨了下她衣角,就只见她飞快出了院门!
傅老夫人咬牙:“她倒是精明似鬼!平日吃傅家的穿傅家的,让她们接手点麻烦,她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老太太!”
身后齐嬷嬷扑通跪下来:“郑安他们是为田庄出头才打的架,还求您老人家出手救一救啊!”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齐嬷嬷倏地抬头:“老太太自然有办法!太太如今不肯接手,不过是仗着此事与她没关系!可如果这庄子成了她的呢?而府里下人的管治权也归她呢?这麻烦是不是也变成她的了?”
你出钱买的庄子,有麻烦就该你管!
“什么!”傅老夫人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齐嬷嬷吞着唾液:“奴婢是说,把庄子交到她手上,再把府里下人的卖身契,花名册,全交给她,她处置起来,那不是名正言顺了么?
“不过千把两银子,她随手就能抽出来,只要她拿出银子来,眼前所有难事岂非迎刃而解?”
先前傅真不就是口口声声以傅夫人不管此事为由,在这儿看尽了荣福堂的笑话吗?
那如果这麻烦变成了傅夫人的麻烦,她们还能笑得出来?
想到先前挨上的那一巴掌,齐嬷嬷心底的火直往头上蹿,这个仇不报,她誓不为人!
傅老夫人听完一怔,转而斥道:“混账!庄子到了她手上,那不成了她的私产?!”
“此计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过了这坎,老太太再寻个名目将它要回来,不就成了吗?”
齐嬷嬷从地上爬起来,到了傅老夫人身侧:“今日大姑娘如此狂妄,老太太难道就不想惩治惩治她吗?大姑娘就是太太的软肋,您只要拿住她,那太太还能拿矫?”
傅老夫人听到这里心思渐渐活了。
这种事多的是先例,就说南郊这庄子么,也是这么得来的。
既然有第一次,自然就能有第二次,第三次。
可是想到先前伶牙俐齿的傅真,傅老夫人又有些犹豫,那死丫头确实变得很不一样了,虽然她能肯定傅真就是再变,也变不出第二个人去,总归她不大像是从前那副随便拿捏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