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结实的大手?此刻结结实实地扣住了她的腰肢,依旧是防着身上的人儿摔倒,但?是又是带着另一种意味的提防
“你……”
秦言紧紧咬着牙,藏住其中的喘息,身体由内而外由下而上传来酥酥麻麻的快感,她看着身下跟木头一样、认真得像是在弄什么研究似的人,她眼中燃起烈焰一般的火光,俯下身就着他的肩膀就是狠狠一口,双手?掐住他的脖子,直想给这混球掐死算了
但?是,指节下是他粗粝伤痕不断的肌肤、是他温热滚烫的体温、是他跳动的脉搏,她终究还是没有用力,转手?揪住他硬粗的头发扯着
嘶
秦言脸上泛着红意,喉中不受控制地发出?轻声,最后?又藏于唇舌之间,那?上好的药终究还是白白浪费,擦拭在翻滚的被褥靠枕之间,那?起伏激荡的情绪在激烈的交缠间一点点释放
最终归于平静
“这一回,就好好的吧”
最后?,累得真眼睛都睁不开的秦言一只手?抓着人的胳膊,在现实与梦境中呢喃
“大家都好好的”
良久,阮闵再次睁开了漆黑的眼,里面一片清明,他伸手?把?说完就睡着的人搂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轻轻点了点头
“嗯”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1
虽然?说后半句话听着让人觉得不得劲,但是前半句总是让人大快人心的
历经半年的审讯排查下来?,作?为这两年的的典型,秦思丹的判决最后下来?了。这一天?,恰好是陶桉树上学的时候
他一如?既往的,干脆逃学不上课跑回家里来庆祝了
他陶桉树用行动?表明,他还是以?前那?个嬉皮笑脸、死不正经、又懒又馋的陶桉树,那?之前学?习的熏陶到底是时间太短了,只熏了表面,一点都没有腌入味的
秦言一边噔噔噔在菜板上切着肉,一边用杀人般的死亡视线看向那?边吃个桃子要削皮,仔细看得小心自?己皮的破女婿
“你信不信我给你老师打电话?”她阴测测说道
“哎?要喊他一起吃饭吗?这不太好吧?为了一顿饭跑那?么远”陶桉树嬉皮笑脸地岔了过去
“不如?等哈留点我回去学?校的时候送过去”
虽然?他现在读大学?了也住校了,但是学?校和军区也就?一小时的路程,没有晚自?习的晚上他都会回家,频率也就?是简简单单的
一,六七这种啦
就?跟在自?家家门上学?一样的,简直是看着就?烦,秦言啪一下砍断面前的排骨,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陶桉树,一边盯一边砍,一边砍一边盯,盯得陶桉树缩了缩脖子,抱着水果灰溜溜跑角落里?去躲着了
家里?玩的人这么多,但是妈每次就?只盯着他说,唉,这就?是上门女婿的苦啊
“是不是啊,花儿,明明你也在耍,你婆就?只晓得说我”陶桉树啃着削好皮的桃子,对着自?家小崽子感慨
“你婆好偏心啊”
才满了六岁没几个月的花花瞥了瞥他,嫌弃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甩着两条长辫子拿着跳绳跑另一边玩去了
军区里?过段时间又要准备一个运动?会,有超级多的比赛项目,因为年龄小之前次次垫底的花花这次势要拿回属于自?己的荣耀!
她才没时间和自?家不靠谱的爸爸‘浪费’时间呢
“孩子长大了啊”陶桉树看着转头就?跑的花花,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辛酸泪,一边啃着桃子一边嘀咕
“一点都不可爱了”
“呲,莫说我坏话”对此,花花的小雷达那?是一秒收集定位,转过来?就?瞪了她爸一眼,凶巴巴地呲了呲小白?牙,这才继续玩自?己的
她以?前虽然?是个暴躁小花花,但是大部分?时候还是软萌小奶包、活力小萌娃,现在在军区待久了,那?是越来?越有朝着霸王花演变的趋势了,说着,陶桉树又抹了抹辛酸泪
这孩子长大了就?是越来?越不可爱,翅膀越来?越硬,越来?越冷漠的
果然?,是时候分?床睡了
孩子大了,得学?会自?己成长了,陶桉树在心里?暗戳戳的地这般计划着,那?理直气壮的,还得是亲父女了
花花可不知道自?家爸爸的花花肠子,她还在努力地为自?己的荣耀奋斗咧,虽然?她小小年纪已经能做到跳绳一分?钟一百八了,但是隔壁的小程雁在前两天?已经突破两百大关了
她还得抓紧时间再练练咧
他们俩是干不了活的,其他人或多或少还是坐在那?里?帮着收拾点东西,削削土豆萝卜啊,择择豆角菜杆的,力所能及的,家里?还是一片热热闹闹
满头银发依旧爱俏穿着旗袍的魏语、过了七十还在岗位上奋战的帅老头廖明、大大咧咧干活活不行纯纯凑热闹的廖小舟、还有她家刀工非常棒下厨如?下毒的老杨和三个孩子
再然?后就?是秦言她们这一家子了,从秦言阮闵,再到阮丹青阮冬青、原墨陶桉树,还有活蹦乱跳跟小兔子一样的小花花
一大家子人就?围坐在院子里?面,一边干活一边天?南海北地摆着龙门阵,有说有笑,欢快又温馨
“上次那?个妹儿事情最后啷个处理了?”说到了秦思丹的事,魏语随口问到了上次的尤婉,过了好些天?了,也不知道事情怎样
“因为那?妹儿没得撒子事,他就?只判了十年”秦言撇了撇嘴,说道,“算他运气好,倒是尤婉那?妹儿造孽,命差点没了,现在家里?头也回不去了。不过她自?己能干,工作?这些都确定好了,有宿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