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蔷冲陈尽年笑了笑。
“陈少说的是,我其实也就会这么两首曲子,随便学学而已,还请陈老见谅。”
听黎蔷这么一说,陈尽年鼻孔朝天,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架势。
陈渊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相信。
能一眼看出如此稀有的琵琶材质,会是那种随便玩的人吗?
不过黎蔷还是接过了陈渊赠予的那支琵琶,指尖似有若无的拨弄着琴弦。
“陈老,这支琵琶我就不要了。但是,有件事您似乎忘记了。”
陈渊挑眉,陈尽年皱眉。
黎蔷红唇轻勾,扭头看向人群中脸色铁青的予霏琳和黎夫人。
“刚刚予小姐不是说,让您点评一下我们刚刚表演的那曲“梁祝”吗?我想予小姐已经迫不及待想听了。”
陈渊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恍然一笑。
“原来是点评这个。那当然是你的琵琶曲更好。比她的表演好上百倍不止!”
此刻的予霏琳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打死也没想到,黎蔷竟然会琵琶。
而且梁祝弹的如此好。
现在好了,她这一年里都没脸表演乐器了。
黎!蔷!你该死!!!
予霏琳感受着周围嗤笑讥讽的目光,一口银牙差点咬碎。
怨毒的目光落在黎蔷身上,黎蔷却回以轻蔑的神色。
‘你丫自找的,有本事你来咬我呀。’
下巴高抬,黎蔷优哉优哉的回到了人群中。
从头到尾都没把予霏琳放在过眼里。
表演环节就此落下了帷幕。
看着脸色已经难看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予霏琳和黎夫人,还有表情复杂的犹如调色盘的黎远宗。
黎蔷冷笑一声,然后径直离开了园子。
而她身后宅院依旧热闹。
大家开始举杯攀谈,仿佛刚刚被黎蔷打脸的尴尬只是幻觉。
陈渊游走在人群中间,打听起了“洛薇”这个名字。
这才是他举办此次宴会的真正目的。
然而,众人听到“洛薇”这两个字都一脸的茫然。
“帝都好像没有哪个世家大族姓洛,陈老,您确实这人是咱们圈子里的?”
陈老干笑了两声:“也不是很确定。”
沈老爷子那边打听到的消息说,这个洛薇是被一辆看起来特别贵的车接走的。
也有传闻说,这个女孩的父亲在帝都发达了,接她去享受荣华富贵。
但因为是小地方,人多嘴杂,再加上她们似乎搬家过好几次,所以说法也不完全一致。
看着众人无可奈何的表情,陈渊知道是不可能打听出什么消息了。
最后,陈渊只能拜托道:“如果大家以后遇到同名同姓的姑娘,还劳烦告知我一声。对了,这姑娘还有两个特点,一是长得漂亮,二是应该略懂曲艺。我在这里提前谢过诸位。”
大家见陈渊竟如此重视,心下更是泛起嘀咕。
这个“洛薇”到底是何许人也?
该不会是陈家走失的孩子吧?
可那也该姓“陈”不姓“洛”啊。
庭院角落,黎远宗表情有些古怪。
“洛”这个姓属实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每每听到这个字他都会心惊肉跳,生怕前妻的冤魂来索命。
而且对于“曲艺”,他同样有心理阴影。
当年他做买卖赔的喝西北风时,黎蔷母亲拼死拼活的唱戏挣钱的事情他知道。
而他后面生意成功时的本金是如何得来的,他也知道。
甚至这么多年的噩梦里,他经常听到黎蔷母亲婉转的昆曲声。
而陈老找的人,同时具备这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