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认真地在帮她出着主意。
但充满恶作剧地,偏不牵线,不给她和谢策清见面的机会。
窗外天幕转浓,周围完全暗下来。
礼汀看不见江衍鹤的表情,她依然目不转睛地凝视他所在的方向。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地去看他,迷恋地感受他的存在。
才能,在深深渴慕的人面前,不假装喜欢的人,另有其人。
怎么能解释那天的阴差阳错。
说喜欢的人就是江衍鹤呢?
礼汀完全开不了口。
对方那么多前任,一定不会把她的感情放在眼里的。
她完全不知道江衍鹤到底喜欢哪种女生。
也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就像一个危险复杂的谜团,充满黑雾和未知的远海。
眼下,他似乎只想把她推给别人。
就像现在,他把她介绍给谢策清,潇洒恣意。
根本不在乎她会不会离开。
礼汀心里酸涩,闷闷的,她委屈极了。
黑暗里,江衍鹤并不打算多说任何。
他手指抵住唇,轻咳一声,扬手来司机贾哥。
“半小时后,出发去碧泽疗养院。”
在当晚,见到了谢策清的母亲后。
礼汀才知道。
她在谋取人心的伎俩上。
和精通人情世故,和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江衍鹤。
是隔着天堑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江衍鹤得不到、拿不下的人和事。
二十岁的江衍鹤就知道。
要夺走一个人的心,要从那个人的弱点出发。
这个道理,礼汀很久以后才拿捏透彻。
后来想起来。
也许就是因为帮自己追谢策清的,是操纵人心,无数女生念念不忘,经年追捧的江衍鹤。
谢策清才会彻底折服,迷恋她入骨。
夜风轻柔的夏夜,车在碧泽疗养院白墙黛瓦的石桥前停下。
“有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