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誉校长是江衍鹤父亲的旧部下,要把江衍鹤培养成栋梁之材。
对方实在盛情难却,他才勉为其难地留在国内。
费澄声身体猛地晃得一下,他眼神破碎地看着江衍鹤。
心里有什么地方轰然震动,然后彻底垮塌。
对内威逼利诱,对外逻辑自洽。
甚至对没有在一起的女人,都能礼遇客气。
费澄声从来没想过,他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在骚扰程颐。
他该从心有不甘的梦境里醒了。
哪怕刚才,即使他真的不顾脸面,发酒疯,和江衍鹤打起来。
江衍鹤根本不憷,并且靠体力,能让他惨败到彻底。
甚至,费澄声还会成为程颐眼里,不分青红皂白暴怒的疯狗。
毕竟自己纵情声色。
体力那里比得上,家里有室内运动馆和指导教练的江衍鹤。
早年,他父亲去陪江衍鹤和他老师,一起打网球。
江衍鹤请来了atp世界排名前十的网球教练,指导他们。
那晚,费澄声父亲回家。
对那人的轻易控场程度,慨叹不已。
骂费澄声,说他应该和别人江衍鹤比比。
他们几个人受尽江衍鹤的好处,没有人可以反抗或者质疑江衍鹤,
江衍鹤周道适宜地把怒气上涌的他,治得服服帖帖。
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知进退。
随意用十亿的资金,解决父亲公司濒临破产的燃眉之急。
语气宛如在楼下,随手买了个廉价玩具。
费澄声哑口无言,深深感受到两人的差距。
他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不算什么东西。
他能和江衍鹤成为朋友,都要靠父荫,都应该学会感激。
江衍鹤确实有操控人心的伎俩。
难怪程颐,或者所有女人,都疯狂地爱他。
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回沙发。
周派在他耳畔笑着说:“尴尬吗,你刚才不是还教别人礼汀,如果看见江衍鹤,不要把他放在眼里吗,这就求饶了?”
闻言。
费澄声方才因为怯懦羞愧,变得涣散的眼瞳,瞬间聚拢:“你倒是提醒我了。你说江衍鹤压我一头,让我下不来台是为了这事儿?没道理啊,他又不认识礼汀,况且他把我家的烂摊子收走了,我该感激他才对。”
周派也没拱火,只是说:“嗯,江衍鹤那人嚣张了点,但对我们几个兄弟是没话说的,这几年谁惹出什么乱子,怕家里知道,不是他收拾的?别想了,江衍鹤最烦别人揣摩他。”
费澄声靠在沙发上眯眼休息,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