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并没有像礼汀预料的那样,把她试图解开他纽扣的手绑起来。
她手指还没抚上那人的衣服。
江衍鹤敏捷迅速,立马反应过来,果断扔下领带。
她被他被狠狠调转了方向,纤细的两只手腕,都被对方单手制住,撑在头顶。
江衍鹤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脖颈上,威胁性地:“别动。”
礼汀耳尖微红:“你经常说,希望我做有价值的事来报恩,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
江衍鹤目光逡巡在她身上:“你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吗?”
礼汀不解地凝视他,看他近在咫尺的脖颈和喉结。
“如果你心里有别人,我可以代替她,让你好受一点。”
撑在头顶的他太过英隽,眉目似禁色无涯。
江衍鹤笑:“你觉得我会有得不到的人?”
“有啊,你不是没有得到我吗,毕竟我喜欢谢策清,只是为了报恩才对你虚与委蛇。”礼汀装得若无其事。
江衍鹤本来眼睛里浮着欲和火,不断在压制。
他听完后眼神彻底凉透:“你可以为报恩做到这个份上?”
“不止是为了报恩。”礼汀定定地看着他,带着开玩笑的语气,似乎不是真心的。
江衍鹤手掌湿润,说不清是礼汀头发上的水珠,还是两人互不相让的汗水。
礼汀垂着眼:“你已经帮我做得够多了,我只想偿还你。”
江衍鹤钳制住着她的手,将她罩在阴影里,“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心愿吗?我恨礼至宸,我恨这个便宜爸爸,我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一点点关爱,我恨他逼死我妈,我要他亲自给我道歉。”
礼汀鼻尖酸涩,但手被那人控制,她没有办法捂住脸,所以扭动身体,把脸埋进沙发靠背的缝隙里。
“没了?”江衍鹤问。
礼汀胸闷闷的地疼,说话的时候嗓子哑哑的:“还应该有什么吗?”
江衍鹤沉声笑了起来,升腾的烟雾,呛得他闷声咳嗽。
他也没应允她,究竟会不会实现其一。
只是不置可否,抬手摁灭了烟,起身离开去浴室。
但他并没有碰她,刚才的所有动作,都循礼禁欲。
礼汀用另一只手,转着手腕上的酸疼感。
耳畔传来阵阵的水声,如同雨声潺潺。
隔着很远的距离。
她极小声地讲:“其实,我最后还有一个心愿的,我想永远在你身边,我想和你结婚,想被你好好对待。”
她知道,江衍鹤永远也不会听见她的这个奢求的。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和自己结婚。
礼汀暗想,要找个时间,把她想对江衍鹤讲的话录下来,放在vlog里。
很多年后,再回忆的时候,是甜蜜还是涩苦,就由以后的自己来发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