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妆后,礼汀才发现。
脖颈有他留下的吻痕和咬痕。
密密麻麻的,像是渴望地狠了。
想起昨夜被他制住,动作强势而专。制,似是野兽在宣称所有权。
还好,从一开始,她说喜欢的是谢策清,没给他负担。
那人愿意去领地巡逻,去争权夺势。
总比被他说,“别烦我,祝福你们,告辞。”好上一百倍。
但是天一亮,江衍鹤又恢复那副若即若离无法琢磨的模样,薄情得将她每一次撩拨,冷酷地压抑下去。
礼汀伸出喷了香水的手腕,轻轻地拂弄脖颈到锁骨的痕迹。
抹了浅淡眼影的眼尾,有点旖旎的薄红。
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江衍鹤,我很想看你为我动情的模样。”
把头埋进刚才脱下那件,昨夜偷穿的他的校服里,她使劲吸了一口气。
还是有冷冽山泉和夏风的味道。
害怕妆被蹭到校服上,礼汀不敢折腾了,把衣服依恋地抱在心口。
好像拥抱着17岁锋利桀骜,骨骼脱俗的天之骄子的江衍鹤。
将他的高中校服,挂在自己的衣柜里,欣赏式地轻轻安抚了一下。
好甜,好开心。
也许牛郎抱到织女的衣服就是这种感觉了。
她的神仙江衍鹤。
礼汀转过身,从穿衣镜镜子里,少女黑发盈盈到腰,双腿纤细,亭亭玉立。
她甜甜地笑了,深呼一口气。
楼梯通风口,深蓝色的天幕悠然转亮。
礼汀突然想起,上次在月色下祈祷,和江衍鹤多一点交集。
似乎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微微笑着,跨过一层一层地楼梯。
好期待和他第一次出门呀!
“江衍鹤。”
礼汀在楼梯拐角甜蜜地唤他的名字,少女的宛转和清冽,像一首诗。
她迎着着他的眼神下楼,忐忑不敢和他对视,只敢装作不在意地瞥他。
江衍鹤的长相。实在是太英俊,过于具有蛊惑性。
他把黑色运动服穿得极为修身,身形俊朗颀长,懒洋洋地倚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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