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兰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嘴里也就这么说了,却不想换来的却是自己丈夫意味不明的一声嗤笑。
笑得她一头雾水的。
“你怎么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笑的,怪吓人的。”
杨宏志摇摇头:“我叹气是叹你俩抓不到重点在这儿干跳脚。”
“笑,是笑你们娘俩实在是不了解男人。”
同为男人,杨宏志可太知道男人都有什么小心思了。
就比如这件事……
“辉子要是真对沈芷没有别的想法,他就不能把人家好好一个姑娘钓成这样,体统廉耻都不顾了也要挖咱梦梦的墙角。”
相比起妻子,他在单位和沈父打交道更多一些,可以说在这之前他没听过沈家闺女有什么出格的名声。
和他闺女一样,从小娇娇气气的养大,性格可能娇纵些但绝没有不懂事到这种地步。
杨宏志说了句大实话:“你们真觉得辉子无辜?我这么说吧,他要是没给沈家姑娘一点暗示,人家沈家姑娘能剃头挑子一头热到这种地步?”
“那可是沈家娇养起来的姑娘,咱家够疼闺女的了吧?可在厂里提到疼闺女谁不第一个想到沈家?”
在这样的家境和环境下长大的姑娘,杨宏志不信沈芷能傻到这种地步这么不要脸的一门心思追逐一个不喜欢她,对她没有丁点意思还有家庭的男人。
除非沈芷被灌迷魂药了。
杨宏志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你们看看辉子多什么?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他比别人多什么?”
想到和魏辉一母同胞的魏肆,杨宏志实话实说。
“甚至我能说他比他弟弟模样上都差了不少,今天沈家小姑娘看上的要是他弟弟魏肆我都不诧异,可她看上的是魏辉。”
杨梦讪讪,有些不乐意听这个:“爸,辉子怎么了?你和妈这么多年不也对他的为人处世挺满意的吗?”
看了眼还没转过弯来的闺女,杨宏志无奈更甚:“傻闺女,就你刚才说的这句话你换个角度想。”
“这么多年魏辉都能让我和你妈这么难伺候的人满意成这样,你还觉得他是个没有城府的吗?”
“他长相比不上他弟弟,没有让女同志光凭外表就迷上的资本,那你说他是怎么让你以前不顾他家有多穷,家里情况有多乱死活要嫁他的?”
“他又是怎么让沈芷一个家境不错,要是相亲条件好的对象大把由着她抓的姑娘也非他不嫁的?”
杨宏志轻笑:“所以要说他真的无辜……你俩信,我不信。”
一番剖析话说得杨梦和柳雁兰哑口无言。
柳雁兰呐呐:“可是……可是咱之前不是查过嘛,查好长时间呢都没发现魏辉不老实。”
杨宏志:“你也说了,我们查的是他老不老实,我们也只能查出来他老不老实,更多的,我们可查不到。”
比如魏辉私下的和沈芷说过什么,比如俩人是不是暗戳戳的有了什么暧昧……这种东西怎么查?
他们顶大天了也就能查出来女婿有没有背叛女儿,更多的,只要没抓到搞破鞋,他们就没法给女婿定罪。
听自己丈夫分析完,柳雁兰担忧地看向女儿,就见刚好不容易缓和了情绪的女儿此时呆呆地坐在那儿,眼泪还在流,只不过这一次的眼泪……是无声的。
……
傍晚,大杂院公用的水池前,魏肆正在那儿仔仔细细用面粉洗葡萄。
裴岩从外边回来路过,见状笑话道:“哟,这洗得仔细的,你这和张飞绣花有什么两样?”
这‘节目’以前可看不着,裴岩眼珠子一转就猜到魏肆洗葡萄是要给谁‘上供’。
“结婚之前我看你挺爷们的,眼皮子一抬都能给你哥我唬住,这怎么结婚之后还成耙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