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猎影拳馆地下室。
接连不断地传来拳头抨击沙袋的“砰”“砰”声,声音听起来刚劲有力,势如破竹。
花臂老板坐在地上,手向后撑着,看着刚刚和他练完泰拳的又去打沙包的人。
他慢慢平复着呼吸,“行了,别太消耗体力。”
沈满知目光坚毅,动作迅有力,黑色短背心下的腰腹积起薄薄的一层汗水,滴落在地,耳侧的鬓湿润卷曲在下颚,抿唇不语。
他站起身来递给她一瓶水,扬了扬唇,“ja昨天就放消息出去了,今晚来的人爆满,看来他势在必得。”
女人最后一下狠狠出击砸在沙袋上,震地整个地下室连续不断的回响。
“不过我买了注,押你赢。”
“无聊。”
花臂老板轻笑,抓了把头往后扬,“他头上有人,你待会儿收敛点,别弄死了。”
她重新缠绕手上的绷带,声音嘶哑,“我头上就没人了?”
“你别!”
花臂老板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你一个人就能把我地下拳馆给搞没了,我可不想你给我招来那尊大佛。”
沈满知接过水喝了一口,倒在手心扑在脸上,水滴从睫毛上滑落滴在唇边,她抬手拭去,遮住眼底的阴鸷。
她将水放在地上,“上次帮我查的人呢?”
花臂老板看了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恶毒继母的那个儿子,你知道不?”
她神色微变,“蒋旭?”
“嗯,他有个朋友过来找的黄毛,说替他兄弟的妹妹来教训的人。”
蒋旭的妹妹,归根结底,就是沈珞。
沈满知垂眸不语,绷带缠了一圈又解下,她想起上个月茗馆举办活动。
沈珞也来过,当时和几个同学一起。
那一场,正好是她在台上唱歌,吸引了全场目光,下台后和嘉哥交流了两句就被好多人围起来要联系方式。
后来沈珞遇到她,张口就是,“今晚没在夜店当驻唱了?”
她都快不记得了,因为她向来懒得搭理这个人。
心底的戾气突然加重,正好闲得没事干。
凌晨三点。
最大的擂台早已围得水泄不通,众人脸上大多是喜色。
蝉联两届的金牌拳手和名不见经传的女人,结局谁输谁赢,众人心知肚明。
“这女人什么来头,竟然敢和ja对挑,这可是生死局啊!”
在猎影拳馆,所谓的生死局则是不分拳种、不分段位、不分性别和体格,直到对方服输为止。
可敢上这种擂台的,谁是轻易服输的?
“好像说这女人是ja曾经手下败将。”
“这聪明人一看就知道选谁,我可是下注了几万块。”
旁边一声冷笑,“你还是太保守了,上次我押ja,赢了一辆大奔。”
“真的啊,”男人闻言一惊,连忙查看了自己银行卡的余额,“我去加注。”
二楼的观众席并排站了两个高大的男人,皆是面容冷峻。
擂台上肌肉达的男人,正在耀武扬威地向众人展示着自己的金腰带,并鼓动观众一起吆喝起哄。
“确定没蹲错?”
旁边的人看了眼大厅的挂钟,“老大说是这个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