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宵小?
张向尘臭着脸瞪着秦巨阙。
你才小,我一点都不小,我老大了。
哼。
张向尘对秦巨阙这话很不爽,这秦巨阙也当真不要脸!公然歪曲了这句话的意思!
秦巨阙说出这话后,高举着祭灵香一动不敢动的云墨剑都忍不住回头,看一看到底是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能够说出这种话。
一旁,紫九娘也是掩嘴痴笑一声,“今日本是来观礼的,没想到居然会遇上这种事情,贵院先辈看样子是对这位殿主有些不满意啊,既然都说出了取而代之的话,九娘不才,也是愿意参合一下。若是侥幸胜出,还请蔺院长准许九娘成为伽蓝殿殿主。”
她话语落下,一旁的左玉昆当然不让,俊朗的外表下也有一颗桀骜的心,高声呼道:“左某也想试一试,成为贵院殿主后,也想将左某的道宣扬出去。”
局势变得凝重起来,四周的那些大小势力见此,心底里都有跃跃欲试的想法。
他们都知道名悬书院殿主的权利,独占一殿,当中所行一切,只要不损害书院,那么书院都无权管理。
不管是谁,只要是非名悬书院的人成为伽蓝殿殿主,那么这里将会成为其他势力撬动名悬书院的节点,哪怕是日后能够将这些外人逐出去,名悬书院也会元气大伤,这第六殿肯定是不复存在了。
只不过这些势力能够选来参加观礼仪式的,都不是泛泛之辈,这种局势还是看的清楚,心中虽然贪婪,可知识务都不愿意上来多参合。
开玩笑,没好处也想让我们当炮灰?
省省吧。
秦巨阙老迈的声音当中蕴含着不弱的力量,他望着石台上的蔺经赋,笑容当中弥漫着鲜血的气息。
“蔺经赋,你连上界先辈的话都弃之不顾吗?我这弟子温夙兴也有几分实力,当是可以遵循上界先辈的话。当然了,如果贵院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趁着这祭灵香还未消散,呵斥上界先辈昏聩愚昧,不知下界之事只知道指手画脚,不受此话,那我等也无话好说,掉头就走便是。”
能说吗?
当然不能说。
且不说上界先辈们的想法是什么,但凡蔺经赋要是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首先一点书院的名誉将会彻底折损干净,严重一些说名悬书院教出来的都是这等欺师灭祖之人,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宣扬成为邪宗。
墙倒众人推。
等到那个时候,想要颠覆名悬书院人绝对会下死手。
可要是不说,那么就代表中了眼前这些人的谋划,即是有备而来,他们肯定是要选择与张向尘战斗。
若是张向尘实力超绝,那倒也是能够赌一赌,只是书院上下,没有一人见过张向尘出手过,甚至不知道张向尘是什么类型的筑基,几品金丹,什么类型的元婴,只知道他现在是化神期。
需知在同境界中,强悍的修士与普通修士实力会相差许多,单是天道筑基和凡品筑基相差就不知道几何了,再往后的金丹也门槛,天道筑基后的元婴与凡品元婴相差的更是无穷,以一敌数十也是正常。
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书院众人那里敢去赌,要是输了,书院伽蓝殿被他人入主,书院上下定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这种风险太大了。
书院高层们的迟疑,韩启年同样怒火中烧,他冷哼一声,大步走上三层石台,身躯挺拔如苍松一般,“你等图穷匕见是欺我书院无人吗!既然你等要战,也有我韩启年一份。”
他这话语,虽是对外说,可以表明他同样不信任张向尘,毕竟连手都没有出过的人,不值得想宝全部压上。
蔺经赋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自己这位书院院长出来说话了,他看着张向尘,恰逢张向尘此时也看向了他,蔺经赋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向尘则是微微点头,冲着蔺经赋露出一抹微笑。
既然不能说出那种欺师灭祖斥责先辈的话,剩下来的路也就只有一条了,蔺经赋在将目光从张向尘身上挪开后,不留痕迹地在韩启年身上微微停顿了片刻。
能够站出来就是好事,眼下张向尘、温夙兴、紫九娘以及左玉昆,四人都是化神期,韩启年的正气同样也在这个程度,对于这个弟子相比较张向尘,蔺经赋还是更多信任他。
毕竟韩启年可是他们培养出来接任院长的苗子,底气当然更足。
天空中,烟气构成的大门还未消散,蔺经赋准备好当坏人了,正欲出言,准允了秦巨阙的话,让这几位出手交战。
可一直没有说话,站立在那儿的张向尘先一步开口。
与往日的张向尘淡漠的模样不同,此时的他脸上挂着冷笑,走到正面三层石台边缘,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接着看着下面几位,用全场都听得清楚的声音,喝道:“既然如此,倒也不需要这么麻烦,你们三人一起上吧,当然如果秦院长不要脸的话,你也可上,小辈也能顶得一二。”
要说今日这个典礼,可谓是一波三折,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告知仪式而已。
谁曾想到秦巨阙突然出现,接着拉动了其余两家向名悬书院施压,而后书院这边上界传话模糊不清,导致局面进一步失控。眼看就是几家出战动手的局面,张向尘突然站出,以一种不同以往的极度嚣张的态度,竟是要以一敌三,力战三家一流势力培养出的天才弟子。
也不知场面是第几次安静,张向尘站立在那儿,冲着身前人说完,扭头转向身后,看着蔺经赋、韩启年等一众书院中人,露出一口白牙,微微笑道:“反正都是要战,我输还是不输都有韩启年兜底,还请院长容我任性一回。”
蔺经赋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张向尘一般,没有其他过多的言语,轻点头道:“去吧,书院是你的家,放手去做,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也不是逆来顺受没有脾气的木偶。”
韩启年右臂抬起,本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诚如张向尘说的,反正不能否定上界传话,那么就只有战了,只不过张向尘未免有些太自不量力了,温夙兴是秦巨阙带来的人,他既然是此事的谋划者,当然对此有所预防,眼前这位温夙兴恐怕实力还要在紫九娘和左玉昆之上。
这一家都极难对付,更别说三家齐上。
用狂傲的态度来攻击对方,以此博取场面上的好看吗?
韩启年对张向尘失望地叹气,对方气度是展现出来了,可是这完全是在甩锅罢了,张向尘就算落败了也能说他是以一敌三而输,很像是用了一种巧妙的甩锅方式,将问题全部都甩了出去。
但最后这个摊子还是要有人来扛,而师门长辈们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各大执事们年岁上也有些欺人,算来算去也只有他才可以将局面稳住。
‘哼,既然如此,我韩启年一穿三又如何。’
韩启年也是心思坚毅沉稳之辈,对于这种磨难,向来不会太抱怨,与其有时间那样抱怨,还不如相信怎么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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