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悬书院的楼船庞大,船底刻画大小阵法百余,足以因对各式各样突如其来的麻烦,顶上双层塔楼外壁均呈现绯金色,在阳光下好似在数种光色之间来回变换,美轮美奂间又不失磅礴的气度。
楼船腾空,船底法阵开始运转,除开防御以及攻击法阵,其余功能性的法阵占据一半之多,偌大的船体外侧又一次透明的光膜,足以隔绝一切狂风燥浪,四平八稳的楼船上感受不到任何颠覆的波动,平稳非常。
算了算,此次乘坐名悬书院楼船出发的大小势力共有九十四,总人数在两千上下。绝大多数势力都带上了二十多名准备进入狱虚绝境的炼气筑基弟子们,当中以筑基偏多,炼气只占十之二三,分布在塔楼的一二层。
人一多,在楼船上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是划分出三六九等,这是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划分阶级以上下前后为界限。
势力小一些的多居住在一层,再根据势力实力的划分再决定前后,一层的房屋多偏小,二层的则相对要大一些,而且推开窗的视野也更加的好。就比如名悬书院这边,他们就住在二楼最前排的位置,毕竟是自家的楼船,放他人来这位置,多少显得主人家没有底气。
张向尘居住的房屋是整艘楼船上最好的位置,位于二层的最前端,推开窗便可纵观楼船前方整片区域,房屋内的空间也是极大,除开数张大床之外,桌椅茶几均准备得齐全,还有精美的屏风将其隔作几个空间。
此时的张向尘正趴在窗口上,看着窗外漫天的云海,幽幽地叹了口气。
“哎!劳碌的命啊。我后院的那些宝贝都还没修剪呢,回去也不知道会长成什么奇形怪状的样子,我的鱼食也才做好不久,这趟回去也多半不能用了,哎呀~好烦啊~”
张向尘抬起手做了一个挥杆的动作,嘴巴里絮絮叨叨地在那儿念的不停。
在他身后,武宣坐在房中的桌椅上,端着一杯灵茶美美地喝上一口,见到张向尘这幅举动,脸上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了笑容,笑道:“张殿主,院长这也是信任你,这船上大小两千多人的性命,都要仰仗张殿主,你心里还不美吗?”
“切。”张向尘瘪着嘴,回头恨恨地盯着武宣,不满道:“你都来了,还要拉上我,何必呢?你一个渡劫,我才不过化神而已,反正我不管,遇到了事情,个头高的顶上去,我跟在你后面喊六六六就好了。”
“张殿主这你可就谦虚了啊,秦家都被你嚯嚯成了那副样子,你还说自己只是一个化神,不老实啊。”武宣性格直爽,对于有本事的人向来都高看两眼,张向尘的战绩,也值得他高看。
“这你都知道?”
张向尘颇为无语,刚刚回到书院就直接被院长他抓过来了,按理来说这个消息应该不会这么快就传回到书院吧。
武宣笑眯眯地拿出了一块玉牌在手中玩把着,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看到这块玉牌,张向尘翻了一个白眼,“传音令啊,这东西可不便宜。”
这东西如张向尘说的,可不是一个便宜货。传音令可传音千万里之外,通常是两两相对,这边有了感应那边才会接收到,多是用来定向传递一些消息,所制作构成的玉石属于特定材料,一般一对传音令价格在八百上品灵石左右,放在这个一名元婴修士每七日才能汲取一颗上品灵石的灵力来算,八百数量可谓是相当贵了。
张向尘每月的供奉也才八十块上品灵石,相当于十个月的月俸才能够买得起一块,价格换算成那个蓝色星球上面的比例,相当之高了,而且效果还比不了张向尘那个世界里面可以随意通话的手机。
“这个消息其实早就传出来了。”武宣笑道:“你可是在人家秦家那边呆了两天,也就一天的功夫你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你弟子的那些事,差不多都被东域上的大小势力摸得一清二楚了。我倒是要提醒一下你,上船的时候你是第一个上来的,船外面的那些家伙们没见到你,可是等你要出去的话,小心一点,那些想要结识你的估计能够把你这里塞满。”
武宣知道张向尘的脾性,笑的很是幸灾乐祸,但心里多是感慨,当初说张向尘剑道境界高深,可以力战渡劫,但也毕竟是说一说,恭维的角度更多一些,可眼下张向尘还真就力战的一位渡劫,甚至从消息中看都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反而是秦家的那位渡劫被压制了,这也使得张向尘的名号在东域之上的传播力道又加深了一层。
“反正只要回去的时候,我伽蓝山下没有这些喧闹的家伙就行了。”
张向尘也没办法,嘴和腿都在人家身上,自己也没法管。
武宣将杯中灵茶饮了大半,放到了手旁边的茶几上,起身拍了拍衣袍,站起来道:“张殿主,你这么想那可就麻烦了,别忘了这次狱虚绝境后要不了多久就年考了,你当初可是担保说要自己弟子夺得年考第一,要是那云小子真年考第一了,来年你伽蓝山山门怕是真要被求学的人给踏破了。”
一说这个,张向尘止不住地哀嚎起来想要抽自己嘴巴,当初有多么嚣张,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名悬书院每两年会开启山门招收弟子,与宗门收进去了就是宗门的人不同,名悬书院是会教授弟子的,学业完成之后可留也可走,虽然大部分弟子都会留下,但是也有一些家族子弟会选择离开,书院并不会多做阻止,桃李满天下是名悬书院的理念之一,也是名悬书院被称之为圣地的原因之一。
一些家族长辈们会在这个时候会请求书院强者来指导自家晚辈,以张向尘这种情况,其他方面还好说,单说这剑道,那些以剑修为本的家族,肯定是要把他山门都踩烂了。
“行了,我就不多打扰你了,放心,我房屋特地挑选在在船尾,也能多帮你看看,走了。”
武宣走的潇洒,留下张向尘在那里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收拾铺盖躲一段时间,避避风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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