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昭的事自然是不能告诉他们,邢南思索着把近日来的反常推到了周云兰身上。
裴玖一听才想起来周云兰被判了秋后问斩,中秋佳节已过,离她被处刑确实没几日了,他没细想对邢南的话没有一丝怀疑。
从担忧又变成了心疼邢南,“嗯,你别想太多了,你好几日都没好好睡觉了,对身体不好。”他脸颊贴在邢南的胸口蹭了蹭。
邢南夜里起身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想到小夫郎竟然都知道,他心里熨帖,淡淡道:“嗯。”
一个字,带着缠绵悱恻的温柔,沙哑的嗓音像把小钩子,勾的裴玖心跳加速。
也不知道他小脑袋里想了些什么东西,脸颊贴在汉子的胸口嘴唇紧抿,脸上温度升高,温软的身子紧紧贴了过去,两只小手也不老实。
掌心的薄茧划过肌肤伴着一阵阵酥麻直击心底。
“你在干什么?”邢南的声音更加沙哑,被撩拨的带上了几分隐忍的欲气。
贴在他身上的人炙热的像是一团火焰。
裴玖眼睫微颤,感觉自个儿都要冒烟了。
他支支吾吾声音比虫蝇还要低:“没、没干什么,快、快睡。”
“嗯~”邢南蹙眉喉咙发出难忍的沉吟。
裴玖羞耻的褪去了刚刚的小心思,挪动着离人远些,不老实的手掌从衣衫下摆抽出,双腿不慎蹭过大包,坚硬滚烫。
人还没躲开,又被捞进了怀里。
“想让我好好睡觉?”
裴玖哪里还有空间作声,微启的唇瓣被堵的严严实实,小巧的鼻尖都被压扁了去,呼吸都困难,双手推搡着,“呜。。。”
就他这点小力道,连半点空隙都没推开。
车厢接轨,刹那间碰撞出火花,让人失神眼冒星光。
“轻。。呜~”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又被碰撞的失去了言语的力量。
邢南眼底温柔,勾人的嗓音轻道:“好。”
裴玖脑海中只有两个字“骗子”,却很快成了一团浆糊,双眸涣散。
捕猎的巨兽一般,紧紧咬住猎物的命脉,咬一口又送一口,凶狠又逗弄,直至猎物彻底臣服,巨兽才心满意足的舔舔牙根,松开奄奄一息的猎物。
没有意外,第二日裴玖根本起不来。
邢南穿戴整齐,裴玖红肿的双眼眯着一条缝幽怨的盯着他,整个人紧紧的裹着薄被,把口鼻都遮住只露出毛绒绒的头顶跟一双睁不大的眼睛。
感受到身后灼灼的目光,邢南转身把他从被子里捞出去,好笑道:“你自个儿惹火,还这么盯着我,天还热,别把自个儿闷坏了。”
“那、那你也不能那样啊!”软糯清脆的嗓音跟破锣一样,裴玖撇嘴忿忿道,努力睁大双眼去瞪人。
骗子,嘴里答应的痛快,动作是一点没缓下来。
邢南勾唇笑了笑,一片宠溺,“怪我孟浪了,以后你说什么就什么好不好?”
“哼。”裴玖转身侧躺对着墙面给他留了个后脑勺。
再也不信他的话了,哼!
“今儿我让大哥跟阿娘去守铺子,孩子们醒了我带,你再睡会儿。”他宠溺的摸了摸小夫郎的后脑勺,等床上的人儿呼吸沉稳下来才出了房门。
家里汉子们都有心事睡不沉,早早的都起了床。
“大哥,今日还得辛苦你跟阿娘去守铺子,玖哥儿身子不大舒服,我想在家陪陪他。”邢南脸不红心不跳非常自然的对邢东说。
亲兄弟,邢东还能不了解自个儿的弟弟?揶揄的撇了他一眼,哼笑道:“知道了。”
卫青燕没多想,还以为裴玖生病了,担忧道:“哪不舒服了?他身体底子不好,要不去请刘大夫来瞧瞧吧!”
“我去看看他。”卫青燕放下扫把不放心要去屋里看看裴玖。
邢南:“咳,哥么别去,他睡会儿就好了。”
人都不舒服了怎么能睡会儿就好?卫青燕皱着眉头不疑惑得看向邢南。
邢南眼珠子一转,不知道瞟哪去了,邢东好笑道:“嘻嘻嘻,你就别瞎操心了,人俩口子的事,行了,我跟阿娘先走了。”
卫青燕这才转过弯,笑眯眯的看着邢南,眼里全是戏谑,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邢南。
邢南被看的不好意思,脚下开溜了,“我去打扫牲畜棚子。”
等裴玖再醒过来都日上三竿了,院子里有孩子们嬉闹声有大人们时不时的聊天声。
他扶着酸痛的腰起床,穿好衣服,坐在床边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舒服一点。
“醒啦!锅里留了饭菜,快去洗漱吃点东西。”
卫青燕坐在大木盆边洗萝卜,裴玖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守着小崽子们的邢南。
邢小妹今早听到他身子不舒服还很担心,现在看他没事了高兴的蹦跳了过来,“三哥么你没事了吧?”
“没事。”裴玖摸了摸邢小妹的脑袋,突然发现她长高了,“小妹你长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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