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王爷涉猎甚广,奴婢建议王妃亲自与王爷探讨此事,说不定还可以加深您与王爷的感情。”
“加深”朱颜蓦地想起什么,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处,不屑地说:“谁要跟他加深感情?!”朝槿以为王妃是新婚燕尔,害羞了,一脸了然地抿唇垂手不语。半晌,朱颜突然吩咐她去拿笔墨纸砚,称自己要练字。
朝槿拿来了笔墨纸砚,朱颜又说想吃西市的桂花糕,将朝槿打发了出去,屋里只留自己从沈府带来的宝璐贴身伺候笔墨。
“休,休书?”宝璐抬眼间看到笔墨未干的两个字,吓得手一抖,墨汁差点溅出来。朱颜“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宝璐不解地问道:“小姐,王妃,您刚与姑爷成婚,怎地就写起休书来?”她蓦地又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不会真是,真是姑爷那,那里不行吧?”
朱颜想起某人的那处,咬牙切齿地想:他那哪里是不行?!都快把姑奶奶给折腾废了。看着宝璐忧心忡忡的模样,她计上心来。她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哄着宝璐说:“这事你知我知,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宝璐点点头,宽慰她:“小姐,您放心,就算您与姑爷和离。以大公子对您的疼爱,肯定还会为您寻一门好亲事的!”
朱颜点点头,绞尽脑汁得想古代女子休夫和离书到底是怎么写的呢?她原本打算两人成了婚她彻底恢复了女儿身就跟李澄明和离了。可李澄明有颜有权身材又棒,又那啥给她感觉还不错,她突然不舍得这么早就离开了。她想起陈贵妃说如果他们二人在一年内没有子嗣的话就会给李澄明选侧妃。那她就把休书的时间放在一年后。
半个时辰后,朱颜斟词酌句,终于写了一封完整的休书出来。“结缘一载,渐生不合。二心不同,难归一意,愿相公相离之后,重觅良缘,巧娶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女,解怨释结,更莫相憎。自此桥归桥,路归路,山水分领,一别两宽。伏愿郎君千秋万岁,守你一程,不枉此生。”朱颜反复念着,总觉得哪里不妥,她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敲定是最后两句不妥,提笔重新改成:“伏愿郎君身体康健,万事胜意。”
待墨干了,朱颜吩咐宝璐将休书妥善收起来,万不能叫朝槿他们几个王府里的丫头瞧见了。朝槿拎着桂花糕回来的时候,朱颜正端坐在窗下练字,写的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朝槿笑嘻嘻地打开盒盖,桂花糕的香气立刻在屋子里四溢开来。“哇,好香,好香!”朱颜给朝槿和宝璐各拿了两块,朝槿和宝璐推脱不要,见朱颜冷下脸来,便喜滋滋地吃了。三人正吃着,青禾从外面进屋子来,朱颜又分了她两块。牧遥来寻王爷,见几人在吃桂花糕,也蹭到一块,等李澄明回来的时候,只闻到了味道,和众人嘴角残留的桂花糕屑。
见王爷回来,宝璐几人都识趣地迅速出了屋子,牧遥也腿快地跑开,“王爷,我在前厅等您!”
“你,你干嘛?”朱颜见李澄明动手脱自己的朝服,心里便紧张起来。李澄明原本只是想把朝服脱下换上常服,可看到朱颜的模样,突然改了主意。他盯着她的眼睛步步逼近,朱颜步步后退,一不小心就跌坐在椅子上。李澄明俯身撑在她两侧,朱颜一时间呼吸紊乱起来。
“自己吃独食,却不给夫君留,王妃,你说说看,夫君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我,我没有吃独食。”朱颜辩解,“宝璐,青禾,牧遥,朝槿,他们,他们也吃了。”
“他们都吃了,你却不给自己的夫君留。你这是,对夫君不满?”李澄明的头低下去,一手抬起朱颜的下巴,将她嘴角的桂花糕屑连同唇脂一道吃了。朱颜两手紧张地抓着椅子,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仰。她这副模样让李澄明小腹蓦地升起一股邪火,他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的小娇妻说:“与桂花糕相比,倒是王妃看起来更秀色可餐些!”
“不,不,李澄明,我,我”朱颜被李澄明抱去榻上,眼睁睁地看着李澄明一边压制着她,一边把自己的衣服剥了个干净。滚烫的身体纠缠了许久,朱颜有气无力地趴在李澄明身上,一下轻一下重地捶打着他。“你这是多久没碰过女人啊?”
“我只碰过你。”李澄明将她从背上拉下来搂在怀里。
“那,你不能因为之前饿了几顿,就一次性补过来吧?”朱颜苦不堪言,她可承受不住。“所以才要一次多补几遍。”李澄明给她揉了揉酸软的腰肢,起身换了常服。“牧遥还在等我,你歇息一会,午膳我令人送来房里。”
朱颜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又“嗷”一声翻过来。某处肿胀得像块石头,她欲哭无泪。李澄明看她咬着唇可怜巴巴得模样,心下不忍,温声说道:“下次夫君手下留情些”
朱颜怒吼:“快滚啦——”
牧遥跟李澄明汇报的是江南那里已经快要收网。李澄明对他的能力赞赏有加。牧遥望着李澄明欲言又止。“想问就问!”
“王爷,宋王在查王妃的身世。”
“他查到什么了?”
“自是什么也没有。沈侍郎做事滴水不漏,定不会让他抓到什么把柄。”牧遥回答。“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宋王成亲半载,一直未传出宋王妃有孕。眼下若您与王妃先有了子嗣,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些。”
“牧遥,本王的大业,从来不会寄予在一个女人身上。此事以后休要再提。”李澄明的声音蓦地冰冷。牧遥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与他聊起了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