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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在二皇子手下,拼上性命获得顶级胜利,得到的只是于二皇子无关轻重的“太多”之一。

在九皇子手下,还未有功名,就只是展现了天赋,就有了“心头爱”做赏赐。

天下哪个入世的男人不觉得自己是天赋异禀,怀才不遇?人心何须收买,总有蠢笨之人上赶着送来。

陆临川永远无法与平民共情,不论真情或假意,仍高昂着胜利者的姿态,“不知九弟为丞相家杜小姐选了什么贺礼?说来,杜小姐差点就是我九弟妹了!”

陆棠鸢心里升起一团烦闷,但面上仍笑着,“二哥可别用姑娘家的婚事说笑,坏了人家名声。”

“哎哟哎哟九弟提醒的是,不过九弟错过佳人也不必伤心!今日父皇召我去闲聊,还说你的婚事呢!”陆临川满面喜色,时不时看一眼陆棠鸢身后的阿枭,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的神色。

却是陆棠鸢的笑容僵了一下,“我的婚事?”

“嘘——”二皇子压低声音,眼角眉梢都掩不住得上扬,“不知道父皇给你选了哪家好姑娘,让我把这事保密呢,你可别给我说漏嘴啊。”

“近日父皇很爱召二哥闲谈啊。”陆棠鸢捏紧了手中佛珠,婚事二字永远能激起他无法平息的厌恶,“父皇不曾向我提及定亲一事,想来是临时起意,随口一说罢了。”

“哎,可不是啊,父皇还说那姑娘天人之姿,不输昭娘娘呢!”二皇子拍拍陆棠鸢的肩膀,打量着他的眉眼,“九弟也长得这么好看,日后我的侄子定也是个美人,不像我那蠢儿子,羡慕,羡慕啊。”

宠爱,好看,美人,二皇子扔下这挑不出理,又足以将陆棠鸢气个半死的夸奖,带着一干随从前去训练场地,只留陆棠鸢在原地皮笑肉不笑。

陆棠鸢今年二十有五,早过了该婚配的年纪,十六那年,父皇就曾想下旨,赐婚他与丞相女。

只是圣旨未下,边疆急报先到,北方蛮族来犯。

为躲避赐婚圣旨,他在殿前豪言壮志一番,自请前往北疆参战。

当年的他还未曾参与一役,少年的骨架薄到似会被长枪压垮一般,父皇立即回绝了他的请求。

好在他身上还有“天象说”,天命护佑之人,定能带领大崇获胜。

就此,他逃过婚事一劫。

不曾想四年后凯旋,父皇仍未断了这心思,想把封赏与赐婚一同给予,求个喜上加喜。

他只得又一番建功立业之辞,言说攘外也要安内,既为天象所佑,便不可贪图享乐,自请南下平匪乱,平那大崇朝千百年来,未曾有人攻下的匪寨。

一晃三年过,待他平匪归来,丞相女早已与他人定下亲事。如此一来,朝臣子女之中,再无身份地位与年龄相貌都相当的女子能与他定亲。

他以为是天大的好事,终于不用娶女子为妻,误人一生。却没料到,宫中竟悄然生起了他是断袖的传言。

前日里露华里的人递来大祭司的消息,说祭司署新派正筹谋着,要将断袖传闻,借天象呈报给父皇。

真是好一个“天象”,无证妄议皇子是滔天大罪,有了这天象做幌子,多荒谬的事情都有了根据。如若父皇知晓了,疑心了,他再想拒绝婚事,就难了。

斗兽赛、上弦丹、阿枭、婚事,事事不能落定,事事叫他忧心。

从斗兽场到寝宫,一路上他的眉头都未曾松开,他不停在内心劝诫自己,急不得,急不得,要一件件来,可二皇子丑陋张扬的嘴脸一遍遍在他脑中复现。

他拉开密道门,矮身踏进通往地下的石阶,行至最底层。里面是堆积的禁书,战败国失踪于战场的稀世珍宝,还有一条通往宫外的暗道。

他本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压一压自己心里的燥,却不想四面沉闷的环境,叫他的燥烧得更旺了。

攥拳冷静良久,还是克制不住地将手中佛珠摔向墙面,情绪克制便克制了,一旦有了出口,便再难收回。

他挥手扫去了桌面上所有的藏书,没能扫下去的,便抓着书封蹂躏撕碎,他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最好烧了整座皇宫,蔓延到整个大崇,到时候就都清静了。

他好想找个开阔的地方喊一嗓子,可眼下就只能偷偷摸摸地在这密道里喊叫,他好想抓乱自己的头发,撕碎自己身上的皇子官袍,却又看到跟进来的阿枭。

看着阿枭身后的暗道石门,上面抓痕斑驳,又低头看自己脚下的藏书碎屑,不禁苦笑,他又比畜牲好在哪里?

他长舒一口气,歪斜这脑袋问:“阿枭,好玩吗?”

阿枭不懂深宫计谋,看不出皇子间的兄友弟恭里,掺杂了多少明枪暗箭。陆棠鸢问他好玩吗,他便真以为陆棠鸢在玩。

他想说好玩,可看着昏暗烛火下,陆棠鸢隐隐闪光的眼底,脱口而出,“好看。”

陆棠鸢一瞬间冷了脸,陆临川的“夸奖”又到他的脑子里,他随手抄起一个物件向阿枭砸去,“滚!”

扔过去的是个香包,不疼,却能砸出万千的委屈,阿枭瘪嘴接住,不明所以。

陆棠鸢:“你觉得我很可笑吗?”

阿枭眨眨眼,没说话,不是不敢再说,而是压根听不懂可笑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陆棠鸢没察觉,只是自问自答,“是啊,我是很可笑。”

上天给了他顶尊贵的身份,却又给了他一副妖媚模样,还叫他喜欢男子。

他本不觉得断袖是错,可每每这种时候,他就好恨自己是个断袖,又好恨昭贵妃。为什么要把他生成一个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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