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岁的人坐在地上哭的象一个孩子,这画面简直是超级辣眼。
皇帝说一席宴,那就是一席。
相应的标准在宫里的严格的规定,依当下秘书监这里的人手,加上前来免费干活的举子们,这席宴每人吃几口也就没有了。
钱若水只喝了一杯水酒,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钱郎中,再吃一口菜吧。”有人在劝。
钱若水眼泪流着:“我,我竟然在官家面前睡着了,万死,万死啊!”
说罢,钱若水哭的更是伤心了。
这事,没人能劝。
也没有敢说,皇帝不会怪罪与钱若水,更没有人有资格去替钱若水求情。
再说皇帝书房内。
刘安面前摆有茶,有点心。
皇帝正给刘安画饼呢。
“安哥儿,这灵州若能买回来,寇相有句话姑丈是真心在意。就是,商不能一户。这事吕公之前讲过,若汴梁城中只有一家卖米的店铺,那么米价肯定会天怒人怨,若是数家米铺私下联价,此事也是可恶。”
皇帝这会和刘安以亲戚相称,非公务,只是闲聊。
刘安能说什么,只能拱手一礼:“姑丈英明。”
皇帝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安哥儿,倒是李公那里,你可有信心说服。”
“回姑丈的话,李相公那里靠口舌之利很难说服,我倒有一计,虽然有些费事,但相信可以让李相公改变心意。”
“好,拭目以待。”
“是。”
皇帝和刘安
聊了很久,还特别就一些举子整理出来的历代朝堂上的经典故事给刘安作了一些讲解。
站在皇帝的角度,如何作一个好臣子这种教育,他还是有把握来教刘安的。
刘安心说,这会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当利益有巨大冲突的时候,估计你这个皇帝会砍了我。
可我刘安,那个时候翅膀估计已经硬了,谁砍谁还不一定呢。
一个多时辰后,刘安回到了秘书监。
钱若水双目无光的坐在台阶上,呆呆的看着风吹树叶。
刘安一回来,就有举子跑过来把钱若水刚才哭的极伤心的原因给讲了。
刘安轻轻一拍钱若水的肩膀:“老钱,官家称赞你了,也让我告诉你,身体是本钱,不要太过劳累,失仪之罪官家并没有怪罪于你,接下来恢复正常作息时间,用心作事。把典籍整理好,把农书整理好。”
“真,真的?”钱若水原本昏暗无光的双眼瞬间闪着光芒。
“我骗你,有意思吗?还有……”刘安靠近钱若水耳边低语:“我之前告诉你,每天只许睡两个半时辰的事情,你永远烂在肚子里。”
钱若水瞬间就想到了刘安给他讲过的甲捕快、乙捕快的故事。
也明白,刘安为什么让他每天只睡两个半时辰的原因。
高。
真是高明。
难道自己也是探花,这么多年才混到秘书监里的副手秘书郎,而刘安入仕就是秘书监。
这就是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