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伸指虚点了点西南的方向,“要留意那一位仁慈爱民的王。”
老郭连忙点头。
高闯就又说,“事已至此,谁是幕后主使已经没有必要查下去了,不过二者中其一,或者二者皆有。关键是他们伸出来的手,已经到了我燕北之内,无论如何,一定要斩断。”
“这条线只怕是早就埋下了,不然不可能消失得这样没有行迹。所以,要捉住出来,砍掉,还得让对方流血,有切肤之痛,只怕不那么容易。”老郭并不是畏难,却要实言相告。
“慢慢来,别露了行迹。”高闯眼神坚毅。
他要做的事,就一定能做得成。
对方闪得快,但只要有目的,就一定还会冒出头来。
那就引蛇出洞吧。
以稚龄上战场之前,他也曾与魏老将军属下最好的猎户军在山上打猎,最知道怎样在保持耐心的同时,还能长时间的高度警惕。
想到这儿,胸中又不禁有些玩味之意。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来了燕北,对方没有明显的机会,也不会伺机而动,结果却引得他有所警觉。
而且这警觉,还是那个女人提醒他的。
这么说来,那个女人的到来也不是全无用处,更不是全然麻烦。
她是只饵。
对对方是这样,对他又何尝不是?大概没人想到一颗没用的弃子和死子,居然越来越重要。
心念一动,目光就又落在那张信纸上,不禁嫌弃的微微皱眉,连脸也无意识的侧过去。
字写成这样……
他四岁时开蒙,那字就比她现在强了。
刚才老郭回报说,她才得了五两银子,就拿出大半去给霓裳买补品。
这是要收买人心吗?那真是笨蛋了。
整个王府的女人,大约只有霓裳是不能被收买的。
但,那女人那么聪明,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那又是为什么?真是搞不懂。
高闯几不可见的摇摇头,让自已不陷入这种无意义又无聊的猜测。
可是转念又想,不知道剩下的银子她要做什么?
大概是过得更好吧?
她就是有本事不管在什么逆境之中,都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已舒舒服服的。
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混不吝!
“她与赵渊有亲?”莫名其妙就问出口了。
从小到大,为了活下来,为了取得胜利,他早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但在自已的地盘,在亲信面前还是很放松的。
所以他不仅脱口而出,而且那些微小表情也没逃过正紧盯着他的老郭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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