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喜服明明是艳丽的颜色,却被他穿出一种肃杀之气。
他的脸异常英俊,除了上位者应有的威严之外,还混合了丝丝冷凝、镇定和沉郁。在跳动烛火的映照下,高挺的鼻梁把整张脸分隔得半明半暗,凭添了他令人难以捉摸的危险气息。
燕北王高闯!
肖绛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条信息。
而高闯似乎一眼就看清了房间内的局面,脚步顿了顿,却未发一言,只反手把门扣上,毫不迟疑的走进来。
脚步四平八稳,速度却又快得令肖绛完全无法反应。
下一秒,高闯已经伸出手,握在她的脖子上,单手就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你是谁?”他问。
俊帅眉目近在咫尺,声音浑厚动听,却杀气腾腾。
“你娶……的……人。”呼吸受限,肖绛艰难发声。
同时握住那只铁腕,用力扣住脉门。
高闯在讶然中情不自禁的松了松手,虽然还不至于放开肖绛,却让她的双脚沾到了地上。
“本王娶的是个疯子。”他冷笑,紧盯着眼前人。
对于一个疯子而言,这眼神也太清亮了些,居然还有反抗的技巧。
肖绛的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他知道肖十三是什么样的人!
要命的是她却一时忘记了原主的身份。
可是生死关头,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
而且刚才短暂的交锋令她清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毫无用处。
所以,她无法力敌,只能智取。
“这不重要。”她断然道。
“哦?”
“我救了你的命!”她指着地上的死人,“这人穿着喜服刺杀我,目的是为了冒充我再刺杀你。”
总不会是二女争一夫的狗血戏码,就只有这个可能。
“就凭她?就凭你?”两个反问,态度轻蔑极了。
“所谓刺杀就是趁人不备,你会提防一个疯癫的人吗?”肖绛不退缩,“这人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可是她到死也没料到会被一个疯子反杀!”
是的,没有人提防一个疯傻的人。
所以在她被送亲的路上,那些人说话从不忌讳,倒让她知道了不少隐秘的信息,关键时刻可以保命的那种。
高闯的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地上的死人。
太阳穴鼓起,内力很高。
手指劲瘦有力,长年握着武器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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