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指责聋太婆与易钟海。聋老太在院中撒泼大哭:“你们这群没有良心的家伙!就以为我老了就好欺负。我不想活啦,我要死在这家门口!”
见李建国无动于衷,老太转向易钟海:“易钟海,你去找街道主任来,让我见识下这邻里关系,我要让街道办事处把这个小区的人统统赶出去,不然我每天都闹他们街道!”
李建国面对胡闹的聋老太冷笑,然后径自回家并砰然关门,“想咋闹就咋闹去吧。”他一边自顾地摆餐桌准备吃饭,任凭外界纷扰不绝于耳。
第二日清早,钢铁厂早已挂出了迎接高层考核的横幅,这种一年一度的考核一年仅有两回。
大多数工人期待通过考核,觉得自己技艺得以精进,因此考核定在周六的休息日全厂停产后举行。
"你听说了吗,听说这次考核会有工程部的领导督考。有传闻是某人报名八级车工,是真的还是假的?"工人甲窃窃私语。
"我也听说了,不过咱们厂里一直是七八级工人为主,并没人透露今年要挑战升级的事情。”工人乙附议。
"有人跟我说,那个要考试的就是一车间的李师傅"丙工添油加醋道。
"是一车间那位李先生?你说的李建国吧?我记得去年秋天刚考过七级啊,这才半年就想去考八级?难道是搞错了?"丁工疑惑问道。
"我也听过,但也许真是弄混了。"五工人摇头晃脑。
七八级之间的差别看似只有短短一等,实质上却有显着差距。一个七级相当于普通职工,而八级则是具备技师倾向的技术人员了。
易钟海也得知此事,不屑一顾,他从事六级车工作已二载,直到今年精心准备方才报考七级,结果还战战兢兢花费大笔金钱来打点。然而此刻,李建国只升职半年就想挑战更高的八级车工,这听起来如同童话一样。
很快,考核如约进行。按照规定,先从级别较低的选手考核起,一级一级地进行。
自然,李建国是个例外。他被特别邀请到一间专用的工作间,在一群工程师和技术员的见证下,进行单独测试。
"李建国,我听说你是在去年才获得了七级钳工资格,你确定要马上挑战更高的级别吗?"主考官是一个约五十多岁的白男士,尽管他对李建国的实力持有怀疑,却并未嘲弄他的决定。
"我确定。"李建国态度坚决,毫不卑微,充满信心。
"好的,那就请你做好准备。十分钟后我们将开始第一次评估。"考官说罢离去。
与此同时,贾东旭感受到了身边缺少李建国的压力。
易钟海刻意接近,带有讽刺意味地说:
"东旭,你的准备做得如何?我一直看你挺努力的,关键时刻可别出纰漏。如果最后通不过考试,不仅对不起你自己,还有对你师父辛勤教导的失礼啊。"
易钟海这样说意在给贾东旭增添心理负担,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提到李建国,贾东旭仿佛吃了剂般斗志激昂。
面对易钟海,贾东旭的目光带着挑衅:“易师傅,请放心,我师父已经跟我保证过,我在这次测试不会有闪失。”
"呵呵,那么祝你好运。"易钟海说完,抓着他的徒弟石阡向贾东旭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徒弟石阡,想必你们认识了。今天他将和你同一考场,到时候你们能互相较量一下,看看谁评分更高、完成测试更迅。"
"有竞争才能更进一步对吧?"易钟海问道。
贾东旭点点头表示赞同,但随后提出了疑问:
"易师傅,今天石阡也在考钳工等级?"
钳工?
对于这个称呼,易钟海显得有些不解。按理说,实习生应该从一级考起,是不是?
贾东旭注意到易钟海的惊讶表情,心中暗喜,故作平静地说:"师父说了,我的水平已经达到级的标准,可以直接考试。"
“虽然我希望与石阡共同进步,但前提是我们在平等的前提下。”他又补充道,言语中充满轻视的态度。
听到此,易钟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笑道:“真是的,像你和你师父,总觉得自己了不起。但请小心点,免得跌得很惨被笑话。”他的话里充满讽刺。
然而,贾东旭毫不客气反驳:"易师傅不必为此担忧。不过我师父绝不会被你们小看了。"
易钟海狡黠地笑了,说:"你真的相信你的师父会胜出?要不要咱们来打个赌?"
贾东旭,年轻的热情驱使他立即回应:"有何不可?你打算赌什么?"
易钟海轻笑道:"如果你师父不能通过技师级别的考试,那你就结束和他的师徒关系,然后拜我为师吧。"
"那师父若过关呢?"
"过关?"
易钟海短暂地一愣,因为他原以为李建国毫无通过的可能。
"通过的话,你就得向我的师父拜个师,接受这场打赌。"
贾东旭气势汹汹地说。对于此,易钟海最初内心认为有些荒谬,毕竟他还期待在技术竞赛上赶李建国。但如果李建国确实通过了,他便无法越他,并成为一辈子都低人一等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