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梅说着,更加的狂热,更加的来劲。就如同憋足了劲的一场暴雨,终于可以甘畅淋漓地倾泻而下一样,势不可挡!
易军没见过女人发起浪来,是如此的惊天地泣鬼神,是如此的气势磅礴。使得易军一下子就感到自己的渺小与从属。他连一点儿的抗争与避开的能力也没有了。到最后,他只能听之任之。
而且,在刘少梅最起劲的时候,易军就如同参与请神活动一样,稀里糊涂地就进入了迷惘状态,完完全全被灌了迷魂汤,身不由己地听从着刘少梅的指令,配合着她的要求做着动作。
这太不似他的性格了!这太不可思议了!他做为猛男的范儿哪儿去了?他对付刘少梅两个保镖时的冷静自如,独力自主的精神和能力哪儿去了?
不知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
只感到自己浑身难受,好比未喷发的火山一样。
易军气喘喘的,任由得刘少梅的摆布,任由得刘少梅的压迫。
总之,他要让自己轻松起来,也要让刘少梅得着“好处”。不然,她不配合自己,拯救陈小明的行动就会付诸东流。
他甚至很猥琐地自我安慰道:将来哪怕有一天,今晚上这个出轨之事,让陈汝琼知道了,他也能心安理得地解释,要不是自己出卖灵魂,出卖色相,刘少梅不肯帮自己干事,又怎么能够把陈小明救出来呢?
易军有了自我安慰的理由,似乎现在的车震就是应该的,必须的,合理的。自己不必为此而内疚,因而,他放开胆来,别老让这个刘少梅支使自己,玩弄自己。怎么着,自己也是个男人,应该由自己主动才有猛男的气势和威力。
他于是轻拍拍刘少梅。那刘少梅气唠气喘的,正干得不亦乐乎,被易军拍了拍她的娇躯,还有些不太情愿呢。上气不接下气道:“干什么呢?正来劲儿喽,你添什么乱啊?”
“嗨,这么折腾了,多不好,一个大男人有力都不好使。”
刘少梅听得易军如此说,不禁“噗哧”一声笑起来,嗔道:“知你有力啦。好吧,发挥发挥一下你的能力吧。”
这漆黑公路边的一场野战,事后让刘少梅有一种酒足饭包的感觉。以至易军和她说:“这下你是切切实实得到好处了,也应该帮我办那件事了吧?”
刘少梅很惬意地说:“这个不成问题。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帮忙。只是我不敢相信,那刘海涛会为了我而帮你的忙,一起对付刘笔润。说实话的,我现在宁肯相信,我有难,你易军会出手相助,也不相信刘海涛会来搭救我。”
“这个你就大可放心,”易军说着,就着车头灯,帮刘少梅扯平了一下衣服,免得皱巴巴的,一会被她的家公看到多不好意思。“我会安排你老公来见你的了。只要在电话上,你要装得很害怕地同你老公说话就行。”
“这个没问题。”刘少梅说完,随易军一起重新上车去。易军于是把刘少梅载到那个偏僻的山脚下,和刘少梅一起走上半山腰上的旧房子去。
这一路上,刘少梅仍然沉溺于刚才的车震,走几步就装作踢着石头要歪倒的样子。易军没有办法,只好一把将她背到背上去。
刘少梅太得意了。自从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刘氏兄弟”害之后,就从来没有如此快活过。她伏在易军的背上,竟然有一种幸福感。
“嘿,你好下来了。房间里,你家公被绑在里面呢!等下看到你伏在我背上,成何体统?将来你还要和他们一起生活的,快下来吧!”易军侧过头去,小声地对背上的刘少梅说。
“我不下我不下嘛!谁想和他们刘家继续生活下去啊?和你一起生活下去差不多。”刘少梅在易军的背脊上扭摆着,发嗔道。
“嗨,别闹了。办正经事呢。”易军说着,一把刘少梅放了下来。见刘少梅都着个嘴,易军只好伸手扶着她,走向那间黑沉沉的房子。
打开门,拉亮灯,刘笔畅眨了好大一会眼,才适应电灯光。他在黑暗中过得太久了,等到他适应灯光后,刘笔畅抬头一看,颇为惊讶于易军所带来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媳妇!
刘少梅被带进房间后,看着刘笔畅那一副怂样,她几次微张开了嘴,就是没有办法把刘笔畅叫上一声“爸爸”!由此可见刘少梅对于刘家人的恼恨到什么程度了!
这不,刘少梅不但没叫刘笔畅做爸爸,还恶狠狠地瞪着刘笔畅,嘴角露出嘲笑来:“想不到啊,你也有今日!我就说呢,人在做,天在看!这不,遭报应了吧?”
刘笔畅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