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竹屋子里的木床上,秀竹轻摆柳腰,扭着性感的身躯在努力地迁就老公。按她的经验,只要让自己的躯体美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再加上一碰他,不愁老公农启兴兴奋不起来!这两年多来,秀竹这一招还未曾失过手。
果然,很快就听到农启兴嘴里不住喘粗气的声音,还听他昂天号叫道:“老婆,快点,再快点,我受不了了,我快要死了!”
听着老公如此号叫,秀竹想:有了,那死鬼欲死欲仙了,呆会准会弄得我生痛的。看,这大男人的农启兴,竟然蛇似的蜷缩着,转瞬之间,他喘着粗气的、火热的嘴唇,就磨蹭到她柔软的峰谷中。
秀竹不觉为自己的努力而兴奋起来。她知道,这种事是相辅相成的!农启兴越兴奋,呆会,他回报自己的也会越多。想到等下子自己又得享受到那久违的无比的兴奋,她就忍不住热火朝天地对他伺候起来。
可是,她发现一点作用也没有。本来,她认为农启兴与往日已经大不一样,可又不好伤他的自尊心。再说,他说了,他因为想自己才猴急的。或许他真累了;或许他欲速则不达?总之,她不想再把他的不行往出去玩女人而得病那边靠!
但她毕竟就是个农村妇女,不懂虚情假意。见这么久都没反应,就心直口直道:“噫,怪了。怎么舞了这许久你也没有反应的呢?还猴急猴急的样子,撩得我是浑身热辣辣的,衰鬼,现在你说怎么办好呢?”说着,她不满地瞥了一眼农启兴。
农启兴这会儿是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心里面确实想干那事儿。听得老婆埋怨,就解释道:“别急,就快行了。不会不行的,不然我不会想你想得那么厉害。往常我在工地上也会想你,可没有现在这么强烈,估计不会成问题的,你再加把劲就行……”
“你可别谎报军情唷!等会怎么着我都是要的呵,你别让我失望才好!”秀竹娇气急喘,似乎越来越来劲了,不仅提出了要求,心里期盼着呆会得到的回报,就是工作得再辛苦也值。
秀竹没料到自己那句呆会儿怎么着都是要的说话,无意中加重了农启兴的心里压力。如此一来,无论秀竹如何努力,农启兴仍然耷拉着脑袋,气馁得秀竹想哭的心都有了。
“哎呀,你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行?是不是……怎么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呢?那时我洗个澡你还偷看我。一偷看了洗澡就火急火燎得不行,非要来不可。怎么眨眼之间,就完全是两个人了?启兴,别瞒我,到底出啥事了?害得你如此差劲?”
“秀竹,哦秀竹,我……实在对不住你啊……”农启兴估计再也瞒不下去了,一下子跪到秀竹的面前,把自己那个晚上喝醉酒做的事说了出来。
只惊得秀竹失声大叫道:“什么?你染上那种病了?那你今后岂不是不能再来事了?天啊!那你叫我怎么办才好……”
未外出打工以前,农启兴绝对是个勤恳做田的地道农民,家里也就一亩几分地,他一个人就侍弄得头头是道。当然,当然了,毕竟就那一亩几分瘦地,能弄出什么效益来呢?自从讨了秀竹回来之后,自从知道秀竹肚里有了他自己的孩子之后,他想挣钱的愿望就变得很迫切,很强烈。
以前,他自己受穷,生活苦点,清贫点,咬咬牙,躺下睡上一觉,也就过去了。但即将来到人世间他的儿子,他不知怎么就不忍心儿子再和自己这样受苦了。他的肩头突然沉重起来,外出挣钱为妻儿创造一个安稳的家的欲望变得强烈而不可抑止。于是,他卷起铺盖外出打工去了。
秀竹当然很高兴,也很支持启兴所作出的决定。生活的正道本来就应当如此。尽管那样会使他们这对小夫妻过上两地分居的生活。但是,秀竹说我都是你的人了,还忧没得用吗?大不了见面时多来几次,等生活好转了,要干那种事还不来日方长!
农启兴想想也对,虽说自己是个有担待的男人,平日里疼老婆疼得别人都快看不过去了。他是打从秀竹嫁入他家就从没让她干过粗活和重活,所以秀竹的脸蛋依然漂亮、水嫩,双手也还是原来那双娇弱无骨的纤纤玉手,让别的男人看见就直咽口水。
但这毕竟不能当饭来吃啊!儿子一出生,除了秀竹会喂奶之外,必要的营养补品还得补充补充;儿子肉嘟嘟粉团一样的身子,也总得买几件纯天然棉料的衣服,才不会伤及儿子。此外,儿子会长得好快,需要花钱的地方数也数不过来。
如此一计算,他还敢呆在家里守着那几分瘦田吗?带着养家活口的重任,农启兴雄心勃勃外出打工去。最初那几个月,月月有钱入袋,确实也让他着实兴奋了好久。他人活到近三十的岁数,才偿到了月月见钱的滋润生活,与在村里望穿秋水才等到作物长大,起早贪黑拿到镇上去卖,才变换成现钱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因为城里挣钱也不容易,所以他不舍得花。何况他心里装着秀竹,只想着尽快挣很多钱,挣很多很多的钱回去同秀竹一同享福。然而,岁月蹉跎、岁月漫漫,面对城里这个花花世界,随着日子的不断流逝,他似乎对城里人的生活有了想法,而家里秀竹的身影却日渐淡薄。以前,老是郁于一偶,秀竹当然是最漂亮最无可替代的。
可是,城里人怎么就那么鲜活那么性感地呈现在人们的眼前呢?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人家为什么会把村里到城里打工的人叫乡下佬了!不说别的,单说自己一直以为讨了个天仙的老婆秀竹,虽说她也清纯,但和城里那些女人一比,怎么就没了妖气没了女人味呢?
农启兴思想有此转变,自然就为他后来出资“购买”企街女奠定了思想基础。可是,世间事总是这样,有人思想变野的时候,就有人变得想入非非。村里那个最可怜最一无所有的二狗蛋,这个靠穿百家衣吃千家饭形同乞丐的二狗蛋,以及那个傻弟,竟然同时对村里最养眼的秀竹垂诞三尺起来!
每次见到秀竹,二狗蛋和傻弟就会禁不住放慢脚步,涎着口水,呆呆地看着秀竹水蛇一样扭着腰,在他们面前经过。二狗蛋刚刚成熟开始懂得想女人的心就有些野。而傻弟虽然人显得傻,却唯独对男女之间的事不傻。有时候他俩甚至会想,要是能和秀竹睡上一晚,他俩就是死,也不枉算是做过一回男人了。
但是,俩人有这个贼心却没有这个贼胆。那个农启兴,如同铁塔一样的身影,很快就会出现在俩人的脑海里,把俩人的贼心赶得一干二净!尽管俩人有过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定拼死也要睡一回农启兴老婆秀竹的想法,但事实上俩人却从来没敢付诸实施过!
当然,打从今晚起,他俩认为,原本毫无机会的奢望变得现实起来。不是因为农启兴打不过他俩了,而是俩人听墙听出名堂来了!谁能想到,铁塔一样的农启兴,在城里偷腥味惹出病来,害得他不能干男人最乐意干的事了!这是他自找的,怪不得我俩去想他老婆!
原本今晚只是因为寂寞难耐而到处逛荡的二狗蛋和傻弟,只想找些乐子好熬过这个漫漫长夜,不料却得到如此重要的消息——秀竹老公不能履行男人职责了!这对于二狗蛋和傻弟来说,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今后,这俩人就不用干想农启兴老婆秀竹只能打空炮的事了,想想办法就能接近她,时机得当,梦想成真是完全可能的。
有此想法,二狗蛋和傻弟就从秀竹屋子墙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俩人借助微明的月光,摇摇晃晃迈着身子,甚至有些兴奋地想唱歌!可当两人真想唱首歌的时候,竟然脑子里都没有一首完整的歌是能够唱下来的,便扫兴地互相“嗷嗷”对空叫几声,然后信步各自回家去。
妈的,怎么这么好的一个秀竹,自己却睡不到这仙女一般的人呢?听他们互相挑逗了半晚也没法成事,挺可怜的。如仙一样的秀竹,要真在自己面前脱了,早把自己挺得死去活来了!他农启兴却兴不起来!这不是浪费还能是什么呢?傻弟恨恨地叹息道。
唉,一日都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才弄到自己被人笑成傻弟!傻弟在阴沟村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三不人员,不知姓甚,不知来历,不知来干什么!
要不是何群英接济,恐怕比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饱,一人挨饿全家饿的二狗蛋更不如。自己能活到今天,似乎对傻弟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特别是他身体日渐恢复,他就开始想女人了。但想归想,却从来没得近过身。因而他的生活似乎就是为了填饱肚子,除此之外没他什么事儿了。而仅仅为了填饱肚子,他还得死皮赖脸地噌何群英的饭,有时候居然也识得不好意思!
随着身体的逐渐好转,傻弟经常发觉人活着,似乎不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比如会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想女人。会幻想自己身边睡许多女人,像电影那些老是把自己称为朕的人一样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