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村的大姑娘小媳妇敲锣打鼓地将傻弟迎进了村委里,大家跟在村长朱继忠的后面,嘻嘻哈哈地围在傻弟的周围,只想听听他发表一下感言,看看这个外表傻呼呼的家伙,这个有时候在某些方面表现得很特别的家伙,到底是不是真傻。
这朱继忠是个见识广的村长,虽然听了村小学吴老师和傻弟屋主何群英的说话,说傻弟对写给他的感言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可刚才他那句撩起裤子让人见屁股的说话,仍然使朱继忠不放心。
今天为了在村委里庆祝护村有功的傻弟,村委办公室早就打扫干净好了,朱继忠还特意让傻弟坐到他平日里坐的座位上,打个眼色叫水莲到厨房去,把昨天从大平镇上买回来的绿豆冰棍拿上来,让傻弟解解渴,稍作休息。
朱继忠打着哈哈,嘱咐傻弟在发表感言的时候不要太紧张,告诉他,就跟平时说话一样,其实,傻弟的心理素质极好,他一点也不害怕,他心想,老子连你的老相好都敢上,还在偏房的床上干过好多次了,发个言有什么好怕的呀?怕个蛋!
阴沟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对傻弟非常热情,他曾经听过墙的秀竹,还有很纯很美的叶美,以及许多他还叫不上名字的媳妇们,都围在他身边问这问那的。可这傻弟的眼睛从见到水莲递绿豆冰棍给他解渴之后,眼睛基本上在寻找水莲曼妙动人的身影了。
哎唷唷,还是这山沟里养女人呀!老村长的老婆可够漂亮的,还很年轻,这老家伙咋就如此有福气呢?嘿,傻弟对老村长农全祥有水莲这么漂亮年轻的老婆十分羡慕。
其实,水莲也从傻弟的色眼中捕捉到了某种信息,不过,她的心里不是感到高兴,而是着急!这傻弟就真是傻弟!自从那天和他说过有空闲时约他到后山护林小屋的说话,他就入心入肺了,也不避讳了!
今天村里几乎所有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齐集村委,你这么明目张胆地瞅我,岂不是等于把妒火引到我身上!尽管在她的内心里,她也确实不希望吸引傻弟以外的男人的目光。但那毕竟需要做得隐蔽些吧?
闲话不说,一番准备工作就绪后,傻弟就在朱继忠村长热情洋溢的开场白之后,发表他的护村感言,虽然基本上也都是按照先事准备好的套路说的,但傻弟讲几句又抬起头来寻人的走神样子,还是引得媳妇们、大姑娘们抿嘴偷笑。
朱继忠显然对于傻弟的表现非常满意,一个傻里傻气的人,能够背出感言稿,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他发现傻弟这家伙非常有潜力,短短几分钟,他将吴老师写给他的搞子背得还算过得去,最难得的是,他虽然常常走神,但发言其间,傻弟语速非常平稳,表情自然,视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如无物,正经起来时还侃侃而谈,不似傻子。
更难能可贵的是,傻弟的感言不像是背诵出来的那样!
就连老村长农全祥也对傻弟的表现非常惊讶,心想,这样正经起来的傻子不能算作傻子。因此,傻弟对自己媳妇水莲的过份注视,就得留意了。不然,不知什么时候给顶绿帽子我戴,我还懵然不知呢!
其时,水莲缩在大姑娘小媳妇的后面,偷眼看傻弟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对傻弟的喜爱增加了许多。
反倒是朱继忠这个在村里人眼里见多识广,走南闯北的衬长,连续讲岔题了三次,因为他总是对昨天自己不在本村而心怀愧疚,因而就没有足够的胆气来面对漂亮的大姑娘和小媳妇,镇定和风度反而不如傻弟。
发表完感言,按照事先计划好的村庆内容,村长和傻弟带头,让姑娘和媳妇们跟在后面,直往昨天打群架的地方,让傻弟在现场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这下傻弟来劲了,就将当时的情形比手划脚地吹嘘一番,引得大姑娘和小媳妇们对着傻弟鼓掌欢呼。
现场复述后,一行人又回到了村委办公室,而此时,叶子,秋花,秀竹,还有彩霞和水莲已经将饭菜摆好了,摆在了村委的院子里,几个女人站在一旁等待着村长和傻弟一行人回来。
傻弟回到村委办公室,一见到水莲后,眼都直了。尽管一旁站着的秀竹,叶子和秋花也是谁都不输谁,还有彩霞,也是别具风格的一个媳妇儿,可是在傻弟的心里,就还真的没有谁能够比得过水莲更让他喜欢的了!
虽然阴沟村确实是一个生长绝色女人的小山村。但各花入各眼嘛!
朱继忠见傻弟在这么多俊俏的女人面前,只盯着农全祥的老婆水莲看,就暗暗笑道,呵呵,傻弟,没有见过我队老村长的老婆这么水嫩吧?她还是那么年轻,却要守着一个不能履行男人职责的老东西过下半辈子,真是命苦。等有机会,我撮合你们好在一起!
“呵呵,傻弟,水莲这媳妇漂亮吧?可惜了,年纪轻轻的,却要守着一个没中用的男人,这多为难她啊!是不?傻弟啊,生活嘛,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啊!你说,要是换过来,她配你这种年龄的男人该有多好,你说是不是?”
“太美了,朱村长,这个水莲可不是村花,我看是我队大平镇的镇花,甚至是我队的市花,省花呢!不是说奉承话,我还真的没有见过比水莲更漂亮的女人了,简直是美死人了,美死人了!这老村长,可享的是假艳福啊!”傻弟色迷迷地盯着水莲笑道。
一旁的何群英,见傻弟这副鸟摸样,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一巴掌!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水莲妹,听到没,我队傻弟都这么赞美你了,等下你可要好好敬我队傻弟两杯了,以后还要傻弟帮忙着打打柴草,干干重活什么的,到时候你可别省着用,傻弟有的是浑身是力!”何群英笑道。
“呵呵,这好办,既然何大姐都这么大方了,总是有机会的,到时可别说我使‘你家’的傻弟使伤力了才好!”水莲也不是好欺的主儿,嘴含微笑,眼睛就不客气地扫到何群英的身上。而且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把“你家”两个字说得特别重音。毕竟,谁都知道,傻弟因为一场持续高烧而流落在此罢了,何至于是你何群英家的啦?
两个女人当面弹弹唱唱,其他媳妇们谁个听不出来?都想看热闹之际,朱继忠村长及时站了出来,对着大家说道:“干吗?今天邀大家来是来斗嘴的吗?不是说好了来陪傻弟喝酒的吗?还站着干啥子呢?吃完饭还得准备今晚的村庆大宴哩。都住嘴,吃饭!”
这一下午无事不叙,单说当晚庆功宴时,这朱继忠玩心眼儿啊!竟然安排水莲坐在傻弟旁边!只气得何群英黑口黑面的,只顾扒饭,懒得理人。那朱继忠就在一旁偷着乐。你玛尔吖,傻弟都说使用过他小弟了,除了你何群英还有谁啊?
你虽然说是我的婚姻之外的相好,但又和傻弟来事儿,这算是啥会子事?给老子戴绿帽?也不对,只能算是偏绿颜色的,就算不全绿,那也带些儿翠绿吧?老子不给水莲机会,你何群英还两边吃呢!
“哎哟,这都是啥子事儿啊?撮合傻弟和水莲好上么?”吴老师老婆叶子小声地在吴老师耳边道。
“没事,这是村长故意使的计。无非是支开傻弟近群英身边。都是男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再说,人家也不是冲你,是看上了群英,只要人家朱村长愿意,不关咱们屁事,你别多事。”吴老师说道。
“我多什么事呀。你们这些臭男人就这点出息,没有一个男人不想自己多上女人的,何群英这种货色也居然要使计谋来占着,真是不理好丑,只要顺手了!”叶子猫着嘴醋醋地说道。
全阴沟村也只有她叶子对这种勾三搭四的事表现出蔑视的态度了。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一个知书达礼的吴老师就足够了,其他人嘛,还真难入她的慧眼。
吴老师当然了解媳妇心里的想法,就笑道:“媳妇,难得你出污泥而不染啊!我有你这样一个媳妇我也心满意足了。
然而,后来的事情发展,是很出叶子和吴老师的意料的。这是后话,之后再提。
且说,在晒谷场里,今晚的村庆很热闹,大家喝得满面红光,说了许多感谢傻弟的说话。可是,此刻的傻弟那有心思放在这个上?都顾得与水莲眉来眼去了。反正农全祥因为要早睡,不参加这个晚宴。傻弟就有趁机勾搭的意思,一点不似个傻子!
那朱继忠瞅准机会,拿着酒走到两人中间,不失时机地跟傻弟套近乎,还扇风让他日后多多帮助水莲过生活,一个年轻媳妇要挑起一家子重担,不容易啊!那傻弟就觉得朱村长说得很在理,还一连声答应要帮水莲干重活脏活。
还真心地和朱村长碰杯,即使水莲在桌子底下用脚碰他,制止他别乱许诺什么也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