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怪我,”时宣一本正经道:“那只能说你的高兴点太高了。”
项容噘嘴,她再再次决定再也不在时宣这里寻求安慰了!
就在这时,会剑台上一声巨响,爆发出阵阵烟尘。
时宣定睛一看,正在进行的是董经纬与成锐的对局,而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此时的成锐重重的摔在台上,半晌没有动弹。
而他的对手董经纬,面上表情有些森然可怖,似是已经全身心沉浸在这场打斗中,打红了眼,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他走向成锐的样子十分狠厉,若不是在宗门小考中,会让人以为他真想置对手于死地。
地上的成锐缓过一口气来,第一时间说道:“我弃权。”
场下弟子们无不惊愕万分。
董经纬竟然成战胜了成锐!这怎么可能!
若论实力,这一届剑道弟子中成锐绝对是最顶尖的一个,在时宣出去参加六宗丹道大比的那段时间,成锐做为他们当中唯一一个亲传弟子,也是公认的实力最强者,董经纬在他面前还不够看的。
董经纬怎么可能会战胜成锐?!
看台上的峰主们也有些诧异,成锐做为这一届弟子中很被看好的一个,按说实力不应该这样弱才对。或者说,董经纬今天的表现过于强悍了。
赢了比赛走下台的董经纬垂着头不发一言,别的弟子见他如此也都不敢靠他太近,就感觉他的周围自带了一片阴冷的气息,自成一界。
时宣的神识碰触到他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是一种怪异的感觉,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时宣还说不上来。
时宣敲了敲挂在腰间的养魂木牌,“大师兄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路慎之道:“有问题,但一时看不出来。”
连大师兄都没有看出来,时宣又观察了一下,难道是吃了什么快速提升修为的邪丹?也不太像,主要是连行为举止都有些不同。
小考还在继续,又经过了三轮比斗之后,胜者组剩下的只有两个人——时宣和董经纬。
董经纬竟然一路连胜走到了最后,他的实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除了成锐之外,他连思远峰修为比他高一小阶的秦永新与章平都一并战胜了,刷新了所有人对他的认知。
但董经纬的状态有些不对劲,自进入会剑台开始,他便没有说过话,不上台的时候就垂头独自坐在角落,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与平时的张扬少年可谓天差地别,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只剩下时宣与董经纬两人争夺第一,若是平时,董经纬定然打不过时宣,早在时宣还没有正式学剑的时候两人比斗就是时宣胜出,更别说现在了。
可是看董经纬今天的势头,好像所向披靡到时宣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似的。
决赛时间到了,时宣站起身,淡定的弹了弹衣摆。
“小心董经纬,他不对劲。”
时宣回头看过去,说话的是受了伤的成锐。他的面色仍然有些苍白,看来刚才那一下子摔的不轻,从冷美人变成了病美人。
时宣冲他点了点头,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登上会剑台。
近距离观察,这董经纬怪异的感觉更甚。他的面色看起来比受了伤的成锐还要苍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令人极为不舒服。
决赛开始。
董经纬瞬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贴近时宣,同时刺出一剑。
时宣使用微云步快速侧身躲过,还没有站定,董经纬的第二击已随之赶到。
好快的速度!
这两招使出来,与上次同时宣的那个董经纬不说一模一样,简直半点关系都没有。
正经剑宗弟子,又不是修炼邪术,怎么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莫非是……被人夺舍?
想到这种可能,时宣也是一惊,她立刻反守为攻,快速出剑,一柄灵剑被她使的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