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安脸色一变
林司念继续道:“说的就跟自己多清高似的,银子就是银子,还说什么劳什子俗物,连银子两个字都不愿意说出来,好像自己多视金钱如粪土似的,你跟你的母亲心里又多喜欢银子,明眼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还在那里装什么?
想借钱没问题,拿出借条,说好还不上,用什么抵押,白纸黑字签字画押,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借条。
话都说明白了,我就不打扰二位新婚燕尔了。”
如果不是看清楚了顾景安跟顾老夫人的真实嘴脸,如果换做以前,顾景安那么说,林司念没准还会心疼,她觉得像顾景安这种领兵打仗的大将军,实在是不应该为了银子烦心。
她愿意帮他处理好这后宅的事情,让他安心的在外打仗,安心的在朝堂上为陛下分忧解难。
但是现在,光是想想自己曾经有这样的想法,林司念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林司念离开后,顾景安跟楚玲珑也回到了凝香居。
一进凝香居,顾景安就拉着楚玲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玲珑,刚才在别人面前,我自然是要给你留面子的,所以才没说你,刚才你行事,实在是有欠考虑。”
楚玲珑不高兴了,直接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了。
她说:“你不会也想让我以个人的名义却找林司念借钱吧?我跟你说,你想都别想。”
顾景安笑着说:“你想什么呢,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怎么会拉的下脸找林司念借钱,我只是觉得,你实在不该在林司念的面前给那么让母亲下不来台,如今母亲最疼的可是你,你这样在林司念的面前打母亲的脸,她该有多伤心啊。”
楚玲珑想了想,她如今确实不应该得罪顾老夫人,至少在明面上,她应该先跟顾老夫人结盟,这样才能联合顾老夫人一起,斗赢林司念。
楚玲珑一脸受教了的模样,对顾景安说:“景安哥哥,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考虑的欠妥,明日我会亲自去跟母亲道歉的,只是林司念的形式也实在可恶,既然她手上有那么多银子,为何就不可能出手帮一帮侯府呢?
我又不是白用她的银子。
景安哥哥,生意不等人,咱们得想个法子让姐姐认识到侯府好,她才能好。”
换句话说,得想个法子让林司念心甘情愿的把嫁妆拿出来。
顾景安笑着说:“内宅是事情,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插手,你与母亲商量着解决就好,放心,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情,我都赞成。”
末了顾景安又加了一句,“玲珑,你只要记住,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站在你这边。”
这句话把楚玲珑感动到无以复加,她直接扑进了顾景安的怀中,小猫一样的脚软声音喊着景安哥哥。
两个人在屋内又是好一番温存暂且不提。
第二日楚玲珑果然去了顾老夫人的院子。
为表诚意,楚玲珑特意让人搬了一株东海珊瑚送到了畅和堂。
那珊瑚通体鲜红,看起来极为喜庆又稀有。
顾老夫人看到这株东海珊瑚,也是极为的喜爱,连带着昨日楚玲珑忤逆她的事情,都没那么生气了。
不过长辈的架子还是要端着的。
楚玲珑去的时候顾老夫人正在用早膳。
见到楚玲珑进来,顾老夫人连眼皮都没抬,只淡淡道:“人老了,夹个菜都麻烦。”
其实顾老夫人吃早膳的时候,旁边有三四个婆子丫鬟伺候着,她这么说,就是给楚玲珑立规矩,让她来给她布菜。
楚玲珑是当今皇帝亲封的县主,照理说是不需要伺候公婆的。
但楚玲珑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到底笑着上前接过孙嬷嬷手中的公筷,亲自站在一旁为顾老夫人布菜。
等顾老夫人吃完,楚玲珑才笑着放下公筷。
顾老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语气淡淡的问:“你今日怎么有闲工夫来看我这个老婆子?”
楚玲珑笑着说:“昨日媳妇不懂事,今日特意过来给母亲赔不是。”
说着,她就让人献上了那株东海珊瑚。
顾老夫人对那株东海珊瑚很是满意,笑着让孙嬷嬷给楚玲珑赐了座。
她说:“难为你有心,知道我喜欢这些喜庆的东西。”
楚玲珑笑道:“这些都是媳妇应该做的。”
顾老夫人很满意楚玲珑的上道,她喝了一口茶笑着问:“你今日来找我这个老婆子可是有什么事?”
楚玲珑说:“不瞒母亲,今日过来,确实有一件事要跟母亲商量。听说因为府上最近银两紧张,连母亲的血燕都停了,照我说,这是万万不行的。
府上什么都能省,母亲入口的东西,是万万不能省的。”
顾老夫人叹口气:“我一个老婆子,给口吃的,饿不死就行了,哪还要什么血燕。”
楚玲珑笑着说:“母亲说这话,是想让我们这些做小辈的羞愧而死吗?侯府只是暂时有困难罢了,等我在生意上赚了钱,侯府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只是媳妇觉得,侯府的好日子咱们侯府的所有人都能享受,那现在侯府困难的时候,是不是侯府的其他人也该搭把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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