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过去当妾,不能和以前那样胡闹了,你的脸已经毁了,可大人那边不嫌弃,熄了灯都一样,你伺候好了,也会有好日子过的。”
慕如月恨透了这屋里所有的人。
这些人真是虚伪!
她气极反笑。
“嘴里说疼我,原来都是假的。”
“是你教我下药的,如今出了事,你就将我推出去了?”
凭什么啊。
凭什么要毁了她。
“为了前程卖女求荣,什么爹爹,分明是个废物。”
她彻底疯了。
尤其看见外面有人走进来。
她选择拉着所有人同归于尽。
“慕梓寒,你来的正好。”
“你也许不知,你娘当初死的可不简单。”
她癫狂的笑,手指指向卢艳。
“明明可以不难产的,可接生的大夫早就被她买通了。”
“这事慕政也知道,他舍不得怪罪心肝上的人,所以忙着瞒了下来。”
“这对夫妻可真有意思,转头怪你命硬呢。哈哈哈哈哈哈。”
慕梓寒血色尽失,手里提着的灯笼重重砸到了地上。
你真卑劣
弄堂风肆意呜咽,落在地上纸糊的灯笼被里面的蜡烛点燃,火光四起。
她站在门口,遍体生寒。
袖口下的手紧紧攥起,慕梓寒缓缓抬头,锐利的视线掺着恨意的看向屋内的人。
慕如月的一句话,像是一把火,足以燎原。让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卢艳瞳孔聚缩。
都过去这么久了,被买通的大夫还有家仆全让她私下打发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少之又少,慕如月怎么知道的?
她突然想起来了。
那是多年前,先夫人柳氏的忌日。
慕政为了名声,特地大办特办,为了彰显他对亡妻的悼念。
对此,卢艳很不痛快。
当年,两人产生争执。将陈年旧事翻了出来,没想到让慕如月听了去。
“你胡说什么!”
慕政猛然暴怒。
“你娘是那种恶毒的妇人?我是那种连枕边人都要害的人?我看你是疯了!故意要要闹得家宅不安才肯安心?”
“梓寒,你别听信她挑唆。她那张嘴没一句实话!”
他反应越大,就越害怕这件事暴露。
“来人,把她送走!”
慕如月也不挣扎了,她抹了把脸,伤口崩裂,又开始流血。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棉裙,发髻盘着是妇人的装扮,给人当妾是不能穿正红的。
多悲哀啊。
她一辈子都在争。
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田地。
为了前程,谁都在抛弃她。
只有表哥。
可是表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