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双眼无神,浑浑噩噩:“过……过去了。”
他身后是汪肆身边的官吏。
刘幺松手,大夫的身体滑倒地上彻底断气:“好!”
“你告诉大人,他若将柳家人统统处死,我就将刚得的那些宝贝全部奉上!”
“我要剥了柳家外孙女婿的皮!挖了他的心喂狗,扔到雪地上,让他冷,让他死!”
“敢算计我!”
“去查他的身份,我要将他全家都杀了!!!”
刘管家瘫倒在地,官吏冷着脸,比了个手势,很快,刘幺被人粗鲁的扛起来。
刘幺:???
“你……”
刚出一个声,脑袋就被官吏狠狠敲了一下。
“闭嘴!死到临头了知道吗?”
“你死了就死了,若是牵连我们大人,呵呵!”
这边。
周璟来至汪肆跟前,坐在慕梓寒送来的椅子上,长靴不知何时染上了脏污。他抬腿在汪肆肩膀上擦了擦,把他当成了一块抹布用,动作懒散却也足够凌辱。
汪肆却吭都不敢吭一声。他身上披着的的氅子料子是白熊的毛皮,没有丝毫拼接的痕迹。
想要毛皮好,就得活着对白熊剥皮。白熊难遇,更难猎,本就不可多得,这品质是能上贡的物件。
可却穿在了他一个五品知州身上。
周璟:“你倒是比孤还会享受。”
这一句话,让汪肆冒了一身的汗。
他不敢说话,浑身在发抖。
周璟却没放过他。
“你来桐州几年了?”
汪肆见周璟擦好了靴子,连忙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积雪带去的湿意,小心翼翼的捧着。
“回殿下,两年了。”
周璟:“官员考核三年任期,回避原籍,再由功绩情况决定是否升迁。”
“你觉得,你能往上迁吗?”
他问的慢悠悠的,可在汪肆耳中却如一道催命符。
他脑子疯狂转动。来的路上,他将事情已知道的七七八八,殿下这是要帮着柳家。
天下皆知太子贤名。可同样的,他眼里容不得沙子。
汪肆现在要做的,就是速速撇清自己。
他现在恨死刘幺了!
“殿下,是下官疏忽,看管不当才致管辖之地,有如此残害百姓的事发生。”
慕梓寒将暖手炉送到周璟怀里。
“疏忽?”
“汪大人怕不是忘了,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汪肆擦了擦汗,绝口不认:“下官来此,是刘管家诓骗说有刁民殴打朝廷命官。”
他小心翼翼道:“谁知是殿下,可见其中必有隐情。”
刘幺被官吏带来,重重推搡到太子跟前,摔了个狗吃屎也未有丝毫不满,顺势就跪趴在地上。他这会儿安静如鸡,瑟瑟发抖。
汪肆转头斥责刘幺。
“刘幺!你可认罪!”
“说,你到底对柳家做了什么!”
一向嘴硬的刘幺这会儿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