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自省,孤哪里舍得怪你。”
奇奇怪怪的对话。
寂七背着剑很沉默。
他想,太子妃的道行只怕再涨百年,也比不过殿下。
“寂七是孤身边的人,深知孤最尝不了半点苦,可回回都要忘记带甜食。何况是你。”
慕梓寒一下子抓到小辫子:“那是寂七的错。”
周璟笑容越来越大:“对,孤会罚他。”
寂七:……
他活该是吧!
两人刚回小巷,就听到隔壁乒乒乓乓的动静。
慕梓寒狐疑的过去看。
胖妇人:“慕小姐不用操心!我自己砸!这里灰尘大,您可千万别进来。”
她还特别上道:“昨儿我嘴贱!竟然得罪了太子殿下,说了不好的话,等我砸完了,就扇自己嘴巴!”
“我有罪!”
慕梓寒:……
“……倒也不必。”
胖妇人:“不!不要拦我!我可不是许家那种敢做不敢认的怂货!”
周璟:……
得!
让他怎么借题发挥。
我帮殿下脱还是殿下自己脱
为了赶路,所以没再耽搁,他们很快启程。
先是船,接下来换成马车。
第三天,出事了。
许是吹了风,周璟晕了过去。
闹得人仰马翻,寂七不得不改变原来的行程,入住最近的一家客栈。
床上的男人呼吸微弱,浑身发烫,烧的厉害。
寂七急匆匆出去找大夫。
出去前他很不经意的和慕梓寒提及:“这里偏僻,只怕大夫难寻,殿下如果烧的厉害,慕小姐最好找店家取些烈酒擦拭擦拭。”
闻言,慕梓寒连忙道:“我这就去。”
她不知,她和寂七前脚刚走,窗户那边很快有了动静,屋内多了个人。
正是这些时日,跟踪的汉子。
汉子虎背熊腰的。
他立在床边,看着床上有上气没下气的男人,抬手碰了碰探虚实,烫的可以当火炉了。
他一走,周璟就睁开了眼。神情犀利轻蔑。哪有半点病重大模样。
很快,应该离开的寂七出现:“殿下,可要属下追上去?揪出幕后之人?”
周璟撑起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着:“不必。”
“知道了有什么意思?盼着孤死的,也就那些人。”
“反正他们最后的下场,都是死。”
汉子自以为来无影去无踪,很快在暗桩和人碰头。
“头儿,周璟病是真病,人是真快死了。”
对面的人蒙着脸:“可有异常?”
汉子眼底留着重重的黑眼圈,他这些时日,就没一个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