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了。”他粗略地收拾好自己简单的行李,居高临下冷淡地对她说完,转身便要走;她情急之下,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表哥,不要走!我赔你一幅画!”
“你怎么赔?你都把米雪儿气跑了,难道你要当我的人体模特儿?那可是要脱光衣服的……你不是说很下贱吗?”他站住,转身看着她,嘲弄地问道。
她下意识地用手掩住自己的胸口,迟疑了半晌,可是看见他带着鄙夷的表情,正要开门出去,一股不知哪来的勇气,让她冲过去拦住了他,“表哥,你别走!我……我当你的人体模、模特儿好了……”话一说出口,不仅是他,连她自己也呆愣住了。
他怔了一下,以为自己幻听了,却看见面前因为紧张而羞怯的小人儿,站在他面前坚决不让他走开。
他蹙起剑眉,冷冷地说:“让开!我没空跟你开玩笑。”
“我……我、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她有些哆嗦地说着话,用一只手拉住他的手,另一只颤抖的手在身上的浴袍外摸索,手心里全都是汗。
“放手!我要走了,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和表姨、表姨丈,你也可以放心了……”他说着,抽出被她紧握的手,极力忽略被她滑腻小手握住的颤栗与舒爽的感觉。
“你……你看我适不适合吧!”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让她在瞬间作了决定,她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发抖,用纤细的指尖,轻轻地拉开浴袍的带子,任由身上的浴袍半遮半掩地滑落到肩膀下,露出了白皙而圆润的肩头。
米雪儿说错了,他的表妹并不是发育未完全的黄毛丫头,她已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了。
“你……”他有些措手不及,第一个反应就是想拉开门出去,但她用恳求的大眼睛看着他,他只能愣愣地被她拉着,回到了屋子中央。
“我……你画我吧……”她认真地对他说:“相信我,我……我会是个好模特儿的……”她修长的腿,紧张得都有些抽筋了。
她说得对,她的确是个好模特儿,绝无仅有的。
羞涩地褪去蓝色浴袍的她,如同抽丝剥茧般,一点一点露出发育良好的少女胴体,当仅有的遮蔽物掉落在地上时,他被她完美无瑕的少女身体惊艳住了。
她羞怯得几乎抬不起头来,但小脸上却带着坚决的表情,在遮掩了半晌过后,她还是红着脸放开了手,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袒露在他面前;她那形状如水蜜桃的胸部,微微上翘,粉红色的乳晕、纤细的腰肢、圆圆的肚脐眼,还有那修长笔直的双腿,都毫无遮蔽地展现在他的面前;她白皙晶莹的身体,几乎会让所有的男人迷恋,也让他为之窒息。
她长发盈散在白布上,一只手支在黑色背景前躺椅的扶手上,脸朝一侧望去,另一只手贴在胸前,虽然体态婀娜的身子不着寸缕,但她依旧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度。
这已经不是写生之作,那优美的人体,使整个画面充溢着象征性的光辉,让他几乎无法平静下来,他滚烫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望着他,眼神明亮,几乎像耀眼的星星,撩乱了他的心湖;他自小学画,在他眼中的性感,是那若隐若现间的那一种冲动,而她完美地诠释了他想要的人体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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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画?”她轻轻地对他说,表情放松,颤抖的声音,却泄露了她心里的紧张与惶恐,但她并没有退缩;也许,换自己成了他的模特儿,才是最完美的吧!她很有自信。
他在深呼吸,有些发颤的画笔终于落在了白色的画布上,屋子里静谧无声,只有画笔的沙沙作响,还有两人微带着急促的呼吸声。
原来这么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她勉强坚持了很久,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了:“好了没?”
她的娇嗔,换来了他有些惶惑的声音,“快……快好了……”她于是一动不动了。
又坚持了许久,她问:“应该好了吧?”
他没有回答。
她有些好奇地望向他,却和他火辣辣直视的眼神,碰了个正着,面对着他灼热的眼神,她不自然地用手遮挡着自己的胸,并微微侧过身去,以挡住自己两腿之间的春光。
他也慌忙移转开视线,俊脸红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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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究竟画好了没?”她低低问他,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好……好了……”他沙哑地回答她,连抬起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她站起身来,披上了浴袍,走到他身边看他的画。
他的人物肖像画所展示的细致入微的洞察力,是极其敏锐的,在技巧上,还比一些大师级的作品更加稳健有力;让她惊奇的是,画布上的她并不是躺着的,而是站着的。
他将她画在一块狭长的竖板上,背景素淡,人体占满画面空间,成了独立的裸体油画杰作;细节的处理是精心构思的,画上的她,左手去摘树上的果子,右手扶在一枝树枝上,双脚一前一后,似在行走,姿态婀娜,显示了女性的妩媚。
“你画的是什么?”她问着他。
闻到她身上散发的少女自然清香,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直到她重新问了他一遍,他才反应过来,“哦,我……我画的是夏娃……”
“夏娃?”她疑惑地看着画布上,和她面目相似的偷吃禁果的夏娃,问他:“那亚当呢?”
“等我以后再找男模特儿画……”他的脸可疑地红得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