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风干的阴阳草包上白布制成人形,在上面缝上被诅咒之人的生辰八字,用狗血画上诅咒的咒语。
任老太太那冷肃的目光看向那两个已经吓的“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的丫鬟:“你们竟然有胆子在府里行这种龌蹉的勾当!”
两个丫鬟瑟瑟发抖地趴伏着求饶:“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啊”
大家族里最是忌讳这种邪门歪道,尤其是当家的人,最是不能饶恕这种行为。若是下人牵扯进去了,送到官府里也会被当众廷杖一百大板。
衙门里的一百大板,其实就等于是要了人的性命。
大太太也是脸色难看着道:“你们也太糊涂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我们任家最是不能容忍下人用这种阴私手段的!你们…哎”
那面上有痣的丫鬟似是反应了过来,突然转头看向了面无人色的任瑶玉,突然膝行了几步扑了上去:“八小姐救命,八小姐就命啊——”
五太太正当恼怒的时候,见状一脚踢到那丫鬟的心口上,骂道:“给我住嘴!”
那丫鬟却是把心一横,不管不顾地嚷嚷道:“这是八小姐的东西,奴婢只是奉命拿出去埋了,并不知晓当中内情啊!”
另一个只顾着哭的丫鬟也忙一边抽泣一边道:“老太太,奴婢们怎么敢用这种东西诅咒主子,奴婢们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若是将八小姐拖下水,任家碍于颜面就不会将她们送到衙门去了。
任老太太冷眼看向任瑶玉:“你怎么说?”
任瑶玉正腿软,见问“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五太太火冒三丈,上前就将两个丫鬟踹倒在地,再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骂了起来:“你们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这种脏水也敢往自己的主子身上泼?活得不耐烦了!”
任瑶玉却是已经被屋子里的氛围吓得快精神崩溃了:“我只是好玩罢了,我…我…我用的不是狗血是朱砂…三姐她不会死啊”
可是这话却是承认了着东西是她做的。
被点名提到的任瑶华脸色错愕,下意识的看向那炕几上的布偶。
五太太被自己的女儿气了个倒仰,真想甩她一巴掌骂她一声“蠢货!”可是这会儿她再骂人也晚了。
见屋子里的人皆是神情复杂的看向她们母女,五太太勉强忍下了心头的火气,转头对老太太赔笑道:“娘,玉儿她年纪小,不知道轻重。姐妹间的玩闹罢了,竟然扯上了这种东西。她不过是受到下面的人的挑拨,其实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这次也是媳妇管教不严,还请您老人家宽恕这一次。”
诅咒之事被她三言两语就说成了姐妹间的小打小闹。
见任老太太沉着脸不作声,五太太把目光投向了面色冷然的任瑶华,好声气儿地道:“瑶华,这次是你妹妹不懂事。你是姐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她不过是孩子心性儿,对你没有恶意的。五婶婶亲自给你赔罪了。”
任瑶华却是不吃她这一套,面容讥诮地道:“五婶婶这话瑶华就不明白了,我原谅八妹妹是大人大量,不原谅就是小肚鸡肠?您这个做长辈的纡尊降贵亲自来向我这个晚辈赔礼,我若是不顺从您的话就是目无尊长?这顶帽子可着实大了,恕瑶华脑袋太小,戴不下。”
五太太眼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可是今日是她女儿理亏在先,她不得不忍住了气,正想再说几句软话将场面稳住,那边桂嬷嬷却是“咦”了一声,将那布偶背后的那张写了生辰八字的布条抽了出来,这一看竟是惊恐不已,下意识的往老太太那里看了一眼。
任老太太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也往她手上的那张布条上扫去,这一看竟是脸色大变,转头怒指着任瑶玉喝骂道:“畜生!跪下!”
任瑶玉正抽噎着,见任老太太突然间勃然大怒,吓得身子一抖就跪倒在地。
原本还在与任瑶华说话的五太太一愣,回过头来:“娘”
“不要叫我娘!看看你养的什么好东西!”任老太太起的连连喘气,拿起那布偶就朝五太太摔来,正好摔在五太太的脸上。
五太太一愣,随即觉得有些屈辱,眼眶立马就红了。
这还是她嫁到任家以来第一次收到任老太太这种责难。
她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就备受家中长辈的宠爱,从未受过丁点儿委屈。嫁到任家以后,任老太太也待她亲若闺女,从来都是在妯娌之间给她撑腰。
这次却是当着大太太和这么多晚辈的面摔了她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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