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灵堂内,王敬择披麻戴孝在守灵。
此刻的王敬择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指甲盖差点抠进肉里。
王敬择恨意滔天,也心疼得要死。
这才多久,亲儿子和亲爹就相继过世,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归罪于罗隐。
他之所以迟迟没有报仇,是怀疑罗隐的背后不只是舍生殿。
魏双雄臣服的时候,罗隐可是以命令的形式与舍生殿殿主对话的。
罗隐给盘龙殿造成了那么大的损失,还害死了鲁北,盘龙殿至今都不敢公开针对罗隐,这里面肯定有原因。
这个原因很可能就是罗隐底牌丰厚。
王敬择是个心思缜密小心谨慎的人,一旦他要动用药宗高手,就必须成功。
药宗的惩罚制度十分严厉。一旦因为他情报失误给药宗造成损失,药宗第一个灭的肯定是他王家。
只有罗隐的底牌全部暴露,他才敢请药宗出手。
他只能等,等一个出手的最好契机。
忽然一个老者进来,附耳禀报:“老爷,沈益来吊孝。”
王敬择也不意外,毕竟,沈化集团也需要药材。
“请他进来!”
沈益走了进来,扑通就跪在地上磕头,悲呼:“老爷子,沈益来送你了。您老在天国安康。”
“您老走得冤啊,都是那罗隐把你气得。”
王敬择:“……”
这老东西是在拱我火气啊,想让我出面收拾罗隐?
王敬择冷笑,我特么还想利用你呢。
王敬择搀扶起沈益:“感谢沈总!”
沈益站起,擦了一下眼睛。
王敬择这才发现,这老家伙居然挤出了眼泪。
王敬择服了,你不去演戏,白瞎了。
王敬择把沈益引到后堂落座,奉上茶水。
“王总,你就这么算了?”沈益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王敬择苦笑:“沈总,你误会了,我儿是咎由自取,被战兵击毙的。我爹是癌症死亡。我堂侄是车祸身亡。这与人家罗隐没关系。”
沈益心里大骂,装,你是真能装。
“秦城药市已经处于报废状态,药企库存几乎清空,怨声载道王总打算继续下去?不怕市府急眼?”沈益继续拱火。
王敬择心平气和:“沈总误会了,我可不是针对秦城药市和药企,确实是今年的药材产量偏低,收购困难。”
“公司正在抓紧收购,等满足市场需要,自然会立刻开放。到时候,我会第一个满足沈化集团。”
“谢谢王总。也许,你解决不了的难题,很快就能解决了!”沈益笑的揶揄。
王敬择一愣:“沈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益:“我刚听说,昨天,省里召开了全省市主会议,商量如何打开全省中药市场被各市垄断的格局。”
“什么?”王敬择大吃一惊,这要是全面放开,互通有无,他的限制手段,可就没用了。
沈益:“今天上午,市主赵利民会见了东山省灵山药培集团董事长刘浩坤。”
“刘主宰来秦城了?”王敬择脸色大变!
灵山药培集团可是东山省最大的药材培育基地,全省百分之八十的药材都依靠灵山集团提供。
灵山药培集团是国企,是东山省药企的真正的衣食父母,东山省药界真正的主宰。
刘浩坤有个绰号叫刘主宰,可见其对东山省药界的重要性。
那可是药宗都控制不了的存在!
坏了!
这要是因为他而导致全省药材垄断格局的破冰,药宗能整死他。
沈益笑眯眯看着王敬择的发白的脸色,又说道:“晚上七点,刘主宰将在墨隐私人会所接见秦城药界知名人士。据说只发了三十张请柬。王总,你该收到请柬了吧?”
王敬择又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