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确实不进风了,可实在不能待客。
尤其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
纪轻舟脚步没停下,她笑得甜甜:“简陋怎么了?我又不是什么资本家的大小姐,没那种做派。”
“我既然决定要嫁给你,当然就要跟你一起,你能住的我为什么住不得?”
话音未落,纪轻舟又道:“我今天都说了,我们在自由恋爱,我住在自己对象家里,谁敢说什么,我就当面骂死她!”
纪轻舟要是畏惧人言,就不会在郑淑云带着一群人去捉奸的时候大大方方承认和谢砚北的关系了。
“好了,听我的,我今天晚上先住在这里。”
“明天还要麻烦你帮我过去搬东西,知青点我有不少东西呢。”
谢砚北一时不知道要回应什么,看着纪轻舟欢快的步子,他扣住了她的手腕儿。
“轻舟,我们确实是口头定了婚约,但是真的住在一起,我家只剩下一个房间,你考虑清楚了吗?”
他不知道纪轻舟为什么忽然跳跃这么大。
但是两人孤男寡女的,她以为就单纯睡在一个房间吗?
纪轻舟看着前面的门,停了下来。
熟悉的记忆扑面而来,她终于回到了这个日思夜想的地方。
“谢砚北,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你不听我的吗?”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眸子。
谢砚北身体本能回应:“……听。”
他当然听她的。
四目相对,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谢砚北惊讶于他们之间的熟络。
好像,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互相熟悉又相爱了许久。
同床共枕,很难不发生什么
月光皎皎,到了嘴边的话,谢砚北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推开门,屋子里是记忆中的整洁。
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床,紧靠着窗户,能清楚看见外面的月亮。
窗户旁边是一张书桌,桌腿不一样长,底下用石头垫着,上面有一盏样式很老旧的台灯。
她轻手轻脚,来的院子里她就看到隔壁的一间小屋。
里面的灯已经灭了,应该是谢砚北的母亲刚睡下不久。
纪轻舟也是在后来才知道,上一世婆婆叶澜清患的是阿尔茨海默症。
当时大家对这个病都没有认知,也不知道发病中晚期有多可怕。
幸好婆婆现在还不算太严重,偶尔认不出谢砚北,但是清醒时候居多。
再看一眼这间不大但温馨的小屋,纪轻舟更加下定了决心。
哪怕时间久一点,麻烦一些,也要治好谢砚北和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