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想到了上一世,她也曾经去过大伯和小叔家里不少次。
第一次她作为新媳妇和谢砚北过去做客,可是两边的人都是冷漠不已,就算是上了饭桌也没有几样能拿手的菜。
那个时候的纪轻舟还以为他们平时的生活习惯就是这样。
现在想一想,其实他们的自私早就有迹可循。
因为没有把谢砚北当成一回事,所以连带着她这个新媳妇也就不放在眼里。
不过有一点,不论是大伯母还是小婶,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炫耀家里的好东西。
一来二去的,纪轻舟对于他们家里的构造也比较熟悉。
在谢砚北的父亲去世之后,谢砚北的奶奶把他和他母亲赶出来,让他们母子单独过。
而大房和三房院子却在单独的一个坡上。
纪轻舟安顿好了叶澜清,去谢家踩了点。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去卫生院找谢砚北。
“目前你的伤口还正处在恢复期当中,需要一些时间,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提前打招呼,今天你就先住在这里看看。”
彭老爷子重新切开了谢砚北的伤口给他进行了治疗。
在切开伤口之前,彭老清理了卫生所里一间杂房,目前两个人就住在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妨碍,只是辛苦纪轻舟每天都要来送饭。
今天换过药之后,彭老在旁边也支了一张床。
谢砚北目前的状况需要时时刻刻地被人注意着,纪轻舟终归是一个姑娘,两个人不太方便。
身为一个医生,彭老爷子在这里照顾病人是最合理的。
谢砚北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有些感激地点了点头。
“谢谢彭医生,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彭老不太在意地挥了挥手:“都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你同样也是为国家做贡献的人,我总不能看着曾经的英雄就此没落。”
谢砚北刚要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一阵脚步声。
知道是纪轻舟,他转过头去瞧,恰好纪轻舟身边还跟着上河工回来的工人
。
“彭医生,您快看看,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手痒得厉害,回去之后拿盐搓都不管用,今天更是疼得连锄头都拿不起来了,再这么下去,恐怕是要耽误进度的。”
男人伸出自己的手,两只手被冻得通红。
上面t还有老茧,很深的裂口在手上蔓延,大大小小的伤口几乎快要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