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一样。
陆晚音见不得这种伤感的场面。
她背过身去,随手扯着树叶:“时间有限,你们再矫情,那边就打完了。”
到底是杀伐决断的将士,谢璟辞和玄七听到此话,迅速将来得汹涌的情绪压回了心底。
玄七背起谢璟辞,步履沉稳地随陆晚音一道往回走。
歇脚之处火光冲天,吴凡正领着手下在四周搜寻。
一见三人的身影,冲过来怒道:“你们三人为什么又偷偷行动?是想逃走,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
“滚滚滚!老夫人还在,我们往哪逃?”
玄七背着自家将军,一把将吴凡给撞开:“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一路上,我也没少背我家将军出恭,你看到我们这样,还讲这屁话,蠢不蠢啊?”
吴凡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想要反怼回去,却被其他解差拉住:“算了算了,你可打不过人家。”
吴凡咬牙调整了下呼吸,转头对陆晚音道:“侯大人被山贼刺到了心口,如今危在旦夕,还请谢少夫人救救他。”
陆晚音颇为意外,边往回走边问:“就凭他那一张不把人得罪死不罢休的做派,竟然能让山贼饶他一命?”
这句肺腑之言,听得众解差都露出了尴尬之色。
他们也是对侯元基佩服得五体投地。
明明看到山贼肩扛大刀,他丝毫不畏惧也就罢了,还一边踹山贼的马一边骂人。
他还能活下来,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谢璟辞的剑眉紧锁。
显然是对那群山贼没有杀了侯元基不满。
陆晚音问:“据我观察,无论是侯元基,还是你们,都不足以抵挡得住那些山贼的攻击吧?”
吴凡跟在他们身后,抹了抹鼻子,讪笑道:“侯大人虽然功夫一般,但他胜在能屈能伸,被刺到心口后,他脖子一歪,呼吸一停,直接倒地装死。”
天知道,侯元基落地的声音有多响亮。
嘭地一声。
还砸到了凸起的树根。
砸得他立刻吐了口鲜血,心口也汩汩流淌出好多血。
但他愣是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就跟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
谢璟辞眉头皱得更紧:“他靠憋气就把……那群山贼给骗过去了?”
说到这儿,吴凡就骄傲起来:“哪能啊!也亏得是小的先跑过去,小的把手一往他鼻间探,发现没了呼吸,差点被吓得半死。”
“结果小的再往他脖子上一摸,那脉跳得比小的的心脏都快。”
“巧了,那些山贼还真要来检查,我一想,这不就要露馅了吗?”
侯统领胜在愚蠢
吴凡自吹自擂起来,兴致是越发高昂。
不过,陆晚音确确实实好奇,他是怎么在那群山贼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的。
“然后呢?”
吴凡挺起胸膛,像只斗胜的大公鸡般炫耀功绩。
他一边比划一边道:“然后小的就跪在侯大人面前哭丧,还把同伴们都叫过来了。”
“而且小的二话不说,就把侯大人的钱给掏了个精光,他们得了财,自然不会过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