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动手,但流放的时候却能。
居然有点期待赶紧流放了是怎么回事?
到时候倒要看看她们还敢不敢骂!
他狠狠地咳嗽两声,仿佛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陆晚音和他远远对视,假装没看到他求救的目光,扭过头暗笑。
徐伯气得舌战群儒……啊不,舌战一群白眼狼。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还有脸问!将军平日里可曾亏待过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懂吗?如今他虽然落魄,但将军若有事,你们以为大家还能逃过一劫吗?”
徐伯是个明白人,可惜这群人,脑子不正常。
柳氏撒泼似的:“没他我们日子一样好。再说谁狼心狗肺?要不是当时我看他可怜,喂他几口饭吃,谢璟辞早在八岁那年就饿死了,还哪有今天的谢将军?!”
方姨娘也斜睨着徐伯:“就是,他一个小辈,尊老爱幼还用说吗?给长辈养老是他该做的!”
徐伯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指着她们,嘴唇颤抖着:“你……你们……迟早遭报应。”
这话陆晚音倒是认可,所谓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日子未到。
上一世她们罪孽深重,这不,上天让她重生回来报仇了。
“大哥哥。”
谢星霓蹲在谢璟辞不远处,小声问:“大哥哥,我们会不会被卖到教坊司啊?”
她是三房赵姨娘的女儿,年方十三。
由于是庶出的小姐,性子又懦弱,在谢府几乎算半个透明人。
“大哥哥,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我不想去教坊司。”
她虽然年纪不大,但知道在将军府,没有这个大哥哥谢璟辞办不到的事情。
眼下,即便谢璟辞如此狼狈,她也不知道该依靠谁。
谢星霓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憋不住哭了出来。
经她一提醒,年轻的女眷们忽然想起来这一茬。
抄家落狱太突然,都没来得及谋划后路。
“肯定是了!”
周氏的女儿谢雨烟顿时面如死灰:“入了教坊司,那就是任人玩弄的……”
余下的话她没说,可众人都心知肚明。
一群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忽然沦落到教坊司里,去取悦那些拿钱风流的臭男人。
这简直比死还折辱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谢雨烟平日里仗着将军府的威风,随意欺凌那些家世低微的小姐们。
如今,却落得这个下场。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些小姐们背地里会如何作贱她。
谢雨烟越想越是绝望,忽然起身愤然:“要我去教坊司,不如让我死在这里。”
说罢,她摸着墙壁就要撞。
这世道女人身份本就低微,更莫说去了教坊司那种地方。
的确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