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念看着着急慌忙起身的薄宴,也跟着起身说。
“嗯。”薄宴没时间跟南织念多说什么,同意了南织念的请求后,更加快了脚步。
薄宴将车子开得飞快,窗外急速后退的风景和车内压抑的气息让南织念紧抓安全带没有开口。
“既然已经离开了薄家,那就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回家。”南织念看他这般焦急模样,心下知晓他有要事在身,斟酌后还是小心地开口。
薄宴紧抿着嘴唇,额前碎发下和而后脖颈隐隐约约有着凸起的青筋。
薄宴并没有回答南织念,似沉浸在自身精神世界中,根本没有将空隙留给她。
一路上将喇叭拍的不停响,使路上的车子都不得不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南织念看着薄宴不愿意打理自己的样子,也不再作声。
她也可以到了之后再打车回家。
到了之后发现是一家装修极其富丽堂皇的夜店。
给薄宴通风报信的是之前跟薄宴有过酒桌交际的一个人,他在门口徘徊,看到薄宴的车后连忙跑了过来。
“来了宴哥。”
“什么情况。”
“您弟弟被那黄老板绑过来了,说是趁醉酒上了他老婆的床……”
薄宴冷着脸,看不出他究竟到了何种程度的愤怒,让周围人都惴惴不安。
南织念在他随后下车,看着他们还未进去就已是一副剑拔弩张的状况,她趁乱也想离开此处,避免麻烦。
只是,她才刚迈开一步,就被周围一个男人拦下来。
“您是与薄总一道而来的吧,请进。”他恭敬地请南织念往里走。
南织念:“……我不是,你认错了。”
男人惊讶,并不信她所言,“怎么会呢,我亲眼看着您从车上下来。”
“还请您不要随意走动,以免被误伤。”
说罢,南织念的身侧已经围上了一圈人墙。
“……”
被围得密不透风,想再趁乱溜走也没有办法。
南织念也被迫跟进包厢里面。
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音乐声和惨叫声,时不时还有一两声大笑。
听起来着实令人心颤。
薄宴脚步忽然顿住,扭头深深看她一眼,低沉的嗓音似乎带了几分安抚:“跟紧我。”
话落,修长的腿踹开包厢门,那地头蛇黄老板站起身,夹着雪茄,斜着眼瞪着薄宴。
“哟,这么快就过来了,还不算废物。”
“说吧,什么要求。”薄宴睨向来人,直接道。
“看来薄少是明白人,那我也不跟你假惺惺地寒暄了。”
黄老板见薄宴不给他面子,又是一屁股坐下,皮鞋蹬上酒桌,深深吸了一口烟,开了口。
“不难,薄少若是将这瓶龙舌兰一口干掉,并与我开启赌局,赢了呢,咱们就一笔勾销。”
声音带着常年被烟酒腐蚀的嘶哑,加上他嘲弄的表情,薄宴的目光愈发森冷。
只是,他面上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见薄宴没答话,黄老板呵呵一笑,将烟灰往旁边跟班手里一弹。
“若是薄少觉得怕了,便把我们之间竞争的新项目让给我,我也可以放了你那废物弟弟。”
薄宴听他如此轻视的语气,也勾了嘴角,眸光在杂乱的光线下晦暗不明。
“既然要赌,不玩点刺激的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