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为南宫逸大变的神色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情势大变,她却是首当其冲!
觉得惊奇的是,那马儿似乎都是随时待命的,南宫逸挟着她用轻功飞下鸾凤楼前那高高的阶梯之后,一声长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应声而出,她就被带着上了马。
随后北堂另外一声哨响,之前牵过的那匹白马也不知从哪蹿了出来,紧随他们之后。
呃……这又是什么状况?
这下子,当南宫逸知道被骗的时候,就不是救不救那位夫人的问题了,而是——呃……自救。
30赶路
马背上还是很颠簸的,无论是好马还是劣马。
但总归比马车上那中沉闷好得多。所以,姚果儿也就放松自己去享受那劲风在耳边呼啸的感觉。
北堂景昊的马一直在南宫逸后面一点点,像是尽力又像是没有尽力。姚果儿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她骗了两个人。
早说了不要搅这趟浑水,现在好了,一头栽进去,生死难测。
忆起在和白子嫣商量这事的时候,苏映彩突然走过来,问她是不是打算拿夫人来骗少爷,她说是。苏映彩说那你是不要命了,这么多年来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夫人,包括门主,等少爷知道这事你就预备给自己收尸吧。
她当时想自己跟门主关系还不错,和花大熊那位长主夫人也打好了关系,有人罩着,大不了来个远走高飞,应该没什么事。
而最终苏映彩也只是瞪了她一眼,说了句,你是大小姐,你说了算,反正不关我的事。
现在好了,走也走不了,飞也飞不起,活该当炮灰。
跑一跑就觉得饿了,走得匆忙,那两个人都没有带干粮,中午的时候南宫逸就在路过的一个小镇里买了两个烧饼给她,自己却没吃,大概是怕没有形象。而北堂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停下来的时候,他也停了下来,而不是飞奔着回去探他娘,老天,如果他知道他娘尚在危险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却没敢提醒他,毕竟他赶回去也没用,大夫还在她身边。
因为她坚决不肯在马背上啃烧饼,所以南宫逸难得的允许她在路边的一个茶寮里歇脚,提起茶寮,姚果儿又不得不想起上一次遇难,才想起还是要关心一下柳非的死活。
南宫逸大概是没了卖关子的心情,语气不是很好的告诉她柳非还活着,人已在山庄,并且将她也还留着命为祸人间的事飞鸽回去了。
南宫逸倒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冷血。
喝茶的时候,姚果儿心有余悸,但据说是最厉害的神医在身边看着,也就大方地送着烧饼一起吃下肚里。
北堂景昊一个人在旁边坐着,看不出神情,她就想着送个烧饼给他,南宫逸制止了。
刚啃完第二个,就马上上路,而晚上的住宿又成了问题。
不知道赶了多久的路,也没再有其他东西下肚,已是深夜,姚果儿困得不得了,但一闭上又被马儿震醒,见鬼。
好容易又见着个小镇,不过是一条狭窄的街。
南宫逸瞥了她一眼,入街的时候侧身下马,她稍微精神了一点,也跟着下来。
两旁的店面大多是关门的,一片漆黑,大概是晚了,都睡下了。
月亮将他们三人两马的影子拉得老长,有点怕人。
经过一家门面时,南宫逸停了下来,拍了拍马背,解了缰绳,让它自己跑了,北堂竟也是如此。
敲门。吱吱嗦嗦了一阵才有光,才知道这是间非常简陋的小旅店,但与其说的小旅店,又不如说它是间小茅屋,四尺见方,进了门里面就两张桌子,一个人。
冷清的吓人。
呃……抱歉她真的看不出来这里能住人。
那人护着一盏油灯,照了照他们,目瞪口呆了好长段时间。
姚果儿觉得好笑,明白那人的想法,只怕把他三人当成妖怪,这山沟沟里头。
也不能怪他,南宫逸的阴柔,北堂景昊的阳刚,再加上莫依落的美丽,震惊实属正常反应。
“三、三位……”
“住店!”现在的南宫逸已全然没了今早的好心情,连敷衍的心情也没了,那冷空气在他身边转啊转的,将那人冻得又是呆了好久。
反应过来的他挂上笑脸,仍带着乡下人的朴实与憨厚,显然也是刚睡醒,却也是乐意。“这地方简陋,只有两间房……”看向他们三个,在望着姚果儿的时候又是呆了一会,然后红着脸别开视线,“三位打算如何……”
呃?两间房?
姚果儿突然就乐了,来了精神,将撒谎后的顾虑抛到一边,清清嗓子,“二位有谁打算和我一间房?”看到两个人紧纠的眉,提醒自己不该幸灾乐祸,便敛了敛笑容,“没有的话,依落就告退了。”
姚果见两人又是不开口,笑笑看着那店家,“店家,还请帮我们张罗一下。”
“哦……哦!好勒!”见她对他笑,那店家还是呆,然后急急的侧身,比了请字,“小姐请跟我来。”
“嗯。”然后姚果儿也侧过头,面带疑惑,“你们不跟上来么?”低下头后又是轻笑,隐隐听到南宫逸一声低咒,呵……听力好没办法。
依照逻辑,那两人断不会同住一屋,但那是他们的事,姚果儿将自己的房门带上,门已经是摇摇欲坠的感觉,店家留了一盏灯,昏暗。
解下头发,身上有点粘粘的,但这是其次,一个人呆着才发现,夜,真的怕人。
这种夜最适合胡思乱想。
唉,承认自己胆小,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遇过,但那时有颜楚陪着,才发现,有点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