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她“死”字还未出口,我又帼了她一巴掌,呵道:“贱人也是你叫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静梅讶异的看着我,显然第一次见我这样激动和粗鲁,然后心有余悸的缩缩脖子,想起自己那日也这样唤过“苏茹”。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尽量缓和语气:“你做了什么东西?世子便认定你了?”
“奴婢……奴婢做了……做了……茹…茹姑娘时常做的那种红糖桂花酥……”
红衣忽然脸一红,声音小了下来,也不敢再称以前的我“贱人”,曾几何时,我居然要靠着惠喜的身份让别人对我免了一声“贱人”,真真可笑至级。
我凝滞着她的表情,想要发现她是不是在说谎,她怎么可能会做?就算做了,也决计没有那种味道,忙问她:“世子吃了吗?”
“吃了……”
“不可能——”我手锤在桌子上,我顾不得疼痛,静梅也不敢来劝我,森然道:“那就更不可能,别人决计做不出那种味道来的……”
红衣埋着头,道:“我确实做了,二世子说……跟茹姑娘做的一模一样……”
“你去做一盘给我看看,立刻去。”
我话未说完,红衣已经急奔了出去,还险些在门口跌倒。
我舒了口气,双手环上鬓发两侧轻轻揉着,静梅看了看我的神色,唤到:“二王妃……”
我从鼻子里“恩”出一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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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鼻子里“恩”出一声,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这事要是二世子知道了……可怎生是好……”
我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惠喜从未有过这样时候,她从来不会打骂下人,更不会这样大声说话。
若是为老太太识穿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脑中一转,计上心来。惠喜她也许样样都好,唯一的一样便是不懂得说真话,那么,由我来把这真话给说出来吧。
“不必担心,我自有主张,若一味的安静不发火,倒叫他以后不知道收敛了。”
静梅惊讶的看着我,看样子惊喜的不得了,仿佛想立刻就跪下去朝老天磕几个头,感谢它让自己的主子总算清醒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红衣就端了碟糖酥进来,我细细一看,面粉揉的不错,只是缺少些刀工实验。
再一闻,清香沁肺,算是过了“色、香”两关,只是不知道味道。
我微一抬手,红衣立刻把糖酥和筷子放到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很有我当时的作风,孺子可教也。
我抿嘴尝了一口,差点气死。这可是我最为得意的事,如今却真被这丫头给做出来了。
这糖酥就连我自己也分不出,更别说萧墨了,看来,萧墨是把红衣当成是我的影子,那么他心里,终究是无法忘记我的吗?
一阵风吹来,带起几片叶子旋转落下,我被风迷了眼,眼中雾气越聚越浓……
为什么每每他总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我希望,然后接下去又会是更大的失望呢?
他一定要让我如此的牵挂着他,然后永远不能安心,不能狠心吗?
“二王妃……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不知何时红衣已经跪到我面前,吓的脸色苍白,手里还端着那碗热糖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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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妃……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不知何时红衣已经跪到我面前,吓的脸色苍白,手里还端着那碗热糖酥。
我忽然对她起了种惺惺相惜之情,若不是心里有渴求,绝对做不出这种味道来的,如今就算我,只怕也没那个手艺了吧……
“不必了……世子向来最欢喜茹姑娘……你时常给他做一道……留个念想也好……”
我声音忽然柔了下来,“你今天也不用去伺候了,适才……我手重了些,一会子我让静梅给你送些药来,你好好休息吧。”
红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许是怕我“处理”了她吧,我叹了口气:“不必担心,我是真心要你休息的。”
红衣揣揣的神色这才缓了下来。
我与静梅一路回了青鸟居,我心里思量着晚上该怎么应付萧墨的责问,如今我是惠喜了,要怎样说的婉转,才能真正的解去萧墨的疑心呢?
到了晚上,还没回来,袁姨倒是先来了,说老太太叫我过去问话。我心下疑惑,晚膳还没用,问什么话?
心里虽这样想,嘴上却决计不敢问出来的,静梅扶着我一路去了梨园。
到了梨园,饭桌已经上满了菜,萧墨仍没有回来,老太太一人坐在主位上,神色凄然又恼怒,却只是淡淡的对我说:“老二今天不回来吃饭了,我们先用吧。”
我不敢多说,只低低的唱了个“诺”,乖巧的坐在她下首。
一顿饭用的索然无味,我们谁也没有耐心多吃两口。记得当初我还是个丫鬟时,多想做在这个位置,多想吃着桌子上的第一道菜啊。
老太太见我也没什么胃口,便挥手命几个婆子撤下了菜,我不敢离去,只坐到一旁的花厅陪着她,等着她问我话。
肝胆俱碎的真相1
老太太见我也没什么胃口,便挥手命几个婆子撤下了菜,我不敢离去,只坐到一旁的花厅陪着她,等着她问我话。
用花茶漱过口,我习惯的端过瓷盂盆到老太太面前,她看了我一眼,就着我的手吐掉了那口茶。
想来她是以为我怕做错事了在向她至歉吧,其实不然,我在老太太身边伺候有几个月了,这种习惯已经容入我的脑海,只要看见她的动作,自然而然的便想要去服侍她,这不是什么好习惯,我以后得改一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