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忽然神色一敛,冷淡的道:“既然无关,何必多管闲事。而且这么晚了,大哥是不是该走了?”
说不清为什么,从见到他时起,莫名的厌恶就缠绕着我。
即使他的身份不容我冒犯,即使他一眼看穿了我,即使我不该承认这些,我还是无法强迫自己讨好他。
或许是因为他那双明明清澈却永远深沉的眸让人无法看清,又或许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太多和自己相仿的影子。
有时候同类,也是天敌。我自己在心里告诉自己,一个有野心又贪婪的人,要隐藏好自己,越隐蔽越好。
“可是……”萧越泽再次开口,挑起一边眉毛语气满含为难:“我不太喜欢身边有无法掌握的事物存在,这样实在太危险了些。”
“有道理。”我认同的点头,只要条件允许,的确应该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中。
“所以……”他似乎更加难以启齿。
“没关系,你尽管说。”我鼓励他,反正现在的我也没能力反抗,大不了再死一次,没准还能回我原来该呆着的地方。
“我决定明日让秋道长给你驱邪。”他笑眯眯的揭示谜底。
我错愕的望着眼前笑得云淡风轻的少年,他脸上有让我摸不清看不透的东西。
我又瞬间坦然了,我说过,大不了再死一次,不管回到卫府也好,灰飞烟灭也好。
但是我无法在他面前示弱,笑问他:“大哥以为,我被鬼附身了,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吗?”
激烈反抗11
但是我无法在他面前示弱,笑问他:“大哥以为,我被鬼附身了,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吗?”
我笑的愈发坦然,脸上一片无害而天真,忽闪忽闪的眨着惠喜美丽的大眼睛,他在我近距离的正对面,眼眸也刚好倒影出我调皮的容颜,看起来很美丽。
“你不怕吗?”他竟然又是轻佻的挑起我的下巴,细细端详我的眉眼,用一种打量货物的眼光,挑剔的在我脸上来回巡视旋转,直到对上我依旧笑弯的眼,才悻悻的松手。
“怕有用吗?”我轻哧一声,疑惑的问他。
“对,怕是没有用的。”
他的嘴角始终噙着柔和的笑,眼神也温柔如水,但我就是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笑意。
卫子默笑的时候至少能让人害怕,而他的笑,让我看不透,这才是真正的恐惧。
就如他说的,身边有无法掌握的事物存在实在太危险了,他不能冒险,我却只能努力让他去相信我并不危险。
而我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迷惑他,我只在心里祈祷,他多少有些喜欢惠喜,不忍伤害她的皮囊,又或者他完全不在意她,不来官这挡子闲事。
后者似乎不太可能,若他真不在意惠喜,怎么会在离开那么多年还能从我细微的动作里发现惠喜不是惠喜,怎么会特地给她带回那么珍贵的夜明珠?
“承蒙大哥夸奖,小妹这厢却之不恭了。”
他的神色不再恼怒,高高在上的睨视我。我现在只是好奇,那个秋道长到底有多厉害。
难道比卫子默把我送进惠喜体内的那个人还要厉害么?
我们两人就这样对持了一会,他又从窗户翻出去了,我直翻白眼,没看见大门没闩的吗?
激烈反抗12
我们两人就这样对持了一会,他又从窗户翻出去了,我直翻白眼,没看见大门没闩的吗?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我刚准备去睡觉又听见响动,无奈的转身,语气没一点善意。
来人并不是萧越泽,是卫子默。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怎么回事?”
我无聊的向他大概叙说了一下事情的始末,不用看他已经知道了肯定是满目恼怒。
我索性低着头坐在床沿绞着衣角不去理他,心里想着,今夜我这房间可真热闹,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走马关花灯似的。
一边咒骂他:你这死人妖还知道来啊?要不是萧越泽惠喜肚子里的孩子这会子已经变成又一个冤魂了。
“我也不知秋道人有何能耐,不过你万事皆需小心,尽量想办法避免这件事。若他真有本事……”
卫子默忽然抓住我的肩膀,眼神恳切真挚:“若你真被他打出来,我会马上救你,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我挣开他的手,登时装做突然想出个好主意的样子说:“那你现在就把我带走吧,我可不想再在这惧身体里了。”
卫子默满眼聚起浓浓的笑意,手指拨着我额头散落的碎发,柔笑道:“乖,你现在还不能走。”
我斜睨着他,语气忽然寒凉:“那你适才说不会让我有事?我瞧着萧越泽的样子,可不象是吓唬我的,如果我的灵魂……被打出来,还能回到我之前的肉体上吗?”
他敛了敛笑意:“我让你留在这里,自有我的主意,再说,你不想报仇了吗?你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我遂自更气恼,他口口声声为了我,怎么总觉得自己似乎在被利用?
激烈反抗13
我遂自更气恼,他口口声声为了我,怎么总觉得自己似乎在被利用?
我牛脾气一上来,登鼻子上脸的与他怒目相对:“你若不带我走,我就自己走。”
“不行!”卫子默忽然大怒,手拍上桌子:“你私自离开,没有道人的法附,她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又斜睨他,满眼尽是鄙夷,做这种无谓的担心做甚?我就算真这样想,也没那个本事私自退出去,要不我早走了,何必在这受气?
“好好保护她的身体,要不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