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嫩娇艳的玫瑰被灼烧出一个缺口。
本来……本来他也会是其中之一。
陆堑仰头,将烟气憋在肺里,对着楼上江含煜漏出灯光的窗户呼出去。
呼完之后笑了声。
他那样宠爱江含煜,江含煜给他带来了什么?
陆堑的笑容隐没在脸上。
他将烟头丢进花丛,转身大步走进江亭公馆,直奔二楼,来到江含煜房间,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江含煜,轻缓地蹲下来,盯着他泪流满面的脸,却笑了声,“委屈吗?”
江含煜一怔,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他抽了口气,期期艾艾地,“嗯……”
陆堑在江含煜空出的位置上坐下,伸手抚弄着他的头发,指尖划过柔韧的耳垂,“西九龙总区警署外面的那群记者是你搞过去的吧?”
江含煜感受到那截微凉的手指,像蛇信子。
他瑟缩一瞬,轻轻把脸贴在陆堑的大腿上讨饶,“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不想死。”
“那你想让我死?”陆堑垂眸看着江含煜,冰冷至极。
看了一会儿,忽然又意识到江含煜并不知道他涉毒,又笑了笑,“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次我不怪你。”
他捏了捏江含煜的脸,“下次不要自作主张了,简若沉的血你也别惦记,他现在不能得罪。”
为什么!
江含煜都要疯了。
简若沉怎么就不能得罪了,不就是和警局关系近一点吗?
陆堑捧住江含煜的脸,低头看着他的眼睛,想要亲,脑子里却出现简若沉水润的嘴唇。
他没能亲上去,“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待在家里,不要沾外面那些东西。”
只要江含煜像以前一样天真善良,纯洁可爱又讨人喜欢,像个小太阳,他就能一直宠着。
陆堑轻声道:“先配合医生吃药,我会想办法帮你找血源,世界上那么多人,不只有简若沉一个。”
“你现在还不到必须输血的时候。这次的事就算了,好吗?”
江含煜毛骨悚然。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陆堑不爱他,只把他当作一只听话的金丝雀在养。
陆堑不是在跟他征求意见,而是再说——“这次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你也听话一点。”
简若沉的挑拨离间那样高明。
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简若沉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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