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茶点是吐司切掉边边之后制作的,罗彬文将它们做成了一口一块的形状,味道很丰富。
前一个是奶香芝士的,下一个就有可能是熏肉生菜。
吃起来和开盲盒一样,很新奇。
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听人骂陆堑。
这个感觉也蛮新奇。
罗彬文滔滔不绝,“有责任感是第一,第二还要有钱。”
简若沉咀嚼的动作一顿。
之前是明着骂陆堑,现在是不是在隐射关sir?
关sir只不过是送他回来,也没将喜欢宣之于口,罗叔被吓得都有点草木皆兵了。
罗彬文悄悄打预防针,“只有有钱的男人,才会在爱和钱中选择真爱,否则钱永远是他们的第一位。”
简若沉嘴巴一麻,细细一品,原来这个西多士里面夹了一块胡椒煎肉。
好新奇。
他笑着转过身,下巴搁在沙发的靠背上看罗管家,“我知道了,可是现在全香江,谁又比我有钱呢?”
罗彬文哑然。
他这会儿觉得自己刚刚的口吻,好像港剧里劝人分手的恶婆婆。
“罗叔,你好像我爸爸。”简若沉这辈子没感受过什么具体的父爱。
父母的战友固然也是爱他的,但那只是长辈的爱护,并没有父亲的感觉。
简若沉仰头,半调侃似的问:“罗叔,你要不要当我干爹啊?”
罗彬文表情怔忪,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怀表。
但凡简若沉身上有一点江鸣山的影子,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爱护小少爷。
小少爷长得……
实在太像他妈妈了。
罗彬文牢牢焊在身上的游刃有余一下子散去。
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叮铃铃——”
门铃被摁响,简若沉眼睛弯了弯,转身跳下沙发,踢着拖鞋走到玄关。
他就知道关应钧今天必定会来接人。
李老师说得对,关sir就是犟脾气,心里有了章程之后就绝不会放弃。
负责门厅的男仆开门。
简若沉半倚在门厅摆着的木柜上看向门外,“昨天多谢你送我回家。”
客客气气的。
关应钧:“不谢,应该的。”
他拿不准简若沉的态度,视线往后扫,落在被插起来的花上。
花没扔,说明简若沉给了他点儿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