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灯也不是想换就换的,要打申请,还要打电话调查厂家,做厂家背调。
关应钧不是为了私事麻烦别人的性格。
他竟然用一上午独自做完了这些。
简若沉开心的时候嘴巴最甜,他看了看头顶的灯,还是给关应钧递出去一个台阶,“关督察,明天锻炼完,你请我吃早饭啊。”
关应钧喉结滚了滚,额角甚至冒出一点汗来。
哭天喊地的巡警已经被带走,今天重案组做出了成绩,也不急着加班,A组其余人早已欢天喜地下班回家吃饭。
整个办公室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
简若沉抬眸看看四周,忽然站起身,走到关应钧面前。
他撑着桌子,俯身看向关应钧的眼睛。
办公桌上还有关sir刚才发火时丢下来的文件。
那东西是蓝色的光面塑料壳,用力一按,立刻错开一滑,简若沉猛然失去重心,手往下一撑,摸到了关应钧的大腿。
关应钧伸手,揽了一下他的腰,帮人稳住身形。
简若沉指尖动了动,本想缩回手,但想到心理学告诉他的答案,忽然又不想缩回来了。
他想要更加切实的答案。
想要实实在在从关sir嘴里说出来的供词。
人为什么要长好奇心呢?
疑问长在脑子里,却叫人百爪挠心。
简若沉手指收紧了些,立刻感受到指尖下的肌肉绷起,硬得和石头一样。
新灯的光很柔和,接近日光照在室内的样子,照下来的时候软软的,不会刺痛眼睛,却很清晰。
清晰到简若沉看见关应钧额角处落下来一滴汗,吊在下巴尖,聚成一颗水珠。
2月都还没到呢……
简若沉伸手,用手背擦了一下他的下巴。
男人的下颌立刻绷紧了,死死咬着牙齿,从喉咙里逼出一道气声来,“简若沉。”
“嗯?”简若沉眨了下眼睛,觉得手撑得有点儿酸,便微微挪动了一下。
关应钧倒吸一口凉气。
他伸手把简若沉两只手拢在一起,单手抓着,声音低哑,“简若沉,不要这样……”
不要怎么样呢?
不过就是擦了一下汗,在他腿上撑了一下手而已。
简若沉是在试探他?
还是在玩他?
关应钧牙床发酸,咽了咽口水,喉结的尖尖在脖颈的皮肉里上下一滑。
简若沉看着,指尖被关应钧的掌心烫得蜷缩起来,他脑子有点懵,好像泡在了红茶里,“你喜欢男人,是不是?”
一阵冬末的微风吹进西九龙敞开的窗户,把A组散落的卷宗文件吹得沙沙作响。
关应钧猛然松开了简若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