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傍晚了,太阳斜下去,彻底没了踪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青城的这几个月总是如此,澌澌雨声和濡湿的亲吻声交叠在?一起。
梁恪言发现太亮的光线会?让接吻时的柳絮宁无所适从,所以每次的亲吻如若不是在?昏暗的空间?中,便是他来自后方的突袭。梁恪言猜不到理由,但还是习惯性地?反手关上了灯。
薄纱没有遮盖全窗户,有一丝细光,已?经足够。
这是柳絮宁第?一次进梁恪言的房间?,偶尔来舞蹈房时会?路过,从门口随意扫一眼,今日却?得以彻彻底底地?进入。
说是接吻,可身?体并未彻彻底底地?放松,大腿和膝盖时刻绷紧着,用力不让自己坐下去,和他尚且保持着唇齿之?外的安全距离。可他真的好会?吻,捧着她?脑袋的手会?下滑到后脖颈,温柔又缠绵地?捏她?的软肉,垂在?沙发上的手会?去抚摸她?的脚踝,指尖在?那块骨头上漫无目的地?打着转。
大腿彻底卸力,她?索性放弃挣扎地?坐在?他腿上。
这分明不是某种示意,可梁恪言随意搭在?她?腰上的手动了一下,残存的理智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起了功效。柳絮宁抓住了他的手,迷迷糊糊地?说痒。
梁恪言就不动了,乖乖地?贴在?那里。
打蛇打七寸,她?的弱点即将被他全部发现。可惜,她?在?这事上笨笨的,不知道他的七寸在?哪里。
“去哪里实习?”梁恪言问。
他最擅长?这样,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开启另一段对话。可她?还深陷沼泽中无法自拔。
“起瑞啊。”
“柳絮宁,谎话张口就来。”梁恪言按着她?的脑袋,咬她?的脸颊。
湿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柳絮宁回咬他的喉结。她?十分确定自己没有用力,却?还是听见他一声短促的喘息。她?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开灯,不然就可以看见他此刻是什么样的神情。
“你——”
“到底去哪?”他打断,声色如常。
柳絮宁也不再?逗他:“找了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助理。那个hr姐姐说表现良好可以毕业之?后直接转正。”
“是4a吗?”
她?眼睛一亮:“当然!”她?又好奇,“你怎么知道?”
“你这么厉害,当然应该去这种级别的。”
柳絮宁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啦。”
过了一会?儿,她?问:“过几天青馆有个漫展,我有签售会?,你可以来吗?”
梁恪言自然没有迟疑。
她?又说:“但是签售会?是要门票的。”
“我让于——”
“你可以自己抢吗?”
梁恪言没明白,下意识问了句什么。
“你可不可以自己抢呀?”柳絮宁重复了一句。
梁恪言还是不懂,但他点了下头:“可以。”
无论事实是否会?如他自己所言,柳絮宁总归是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答案。
窗纱飘动,扬了又落,她?心痒痒的,迫不及待地?想要求证,于是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意味清晰的亲吻前景,梁恪言已?经抱住了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又仰起脸,等待她?的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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