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池林易神色考究地打量了裴绵两圈。
真敢想。
纪容与怎么可能会过来和他们一起玩牌?
像是想到了什么,池林易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也不再多问,懒洋洋地倚回了靠椅上。
池林易刚调整好坐姿。
下一秒,裴绵就把纪容与带来了。
沈渡:“。。。。。。”
池林易:“。。。。。。”
沈渡懵了一下,呆愣愣地看了眼纪容与后又僵直着脊背回头看池林易。
池林易显然也没想到,手指扣紧了座椅把手,直直地坐了起来,扭头和沈渡对视。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不解和惊讶。
竟然真的来了?
纪容与这是看在他们的面子还是说。。。。。。
看在裴绵的面子?
池林易抬眼飞快地掠了裴绵一眼。
裴绵完全没有注意到沈渡二人千变万化的表情,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纪容与身上,见纪容与走到了自己身侧,伸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纪容与的衣角。
纪容与垂眸看向裴绵,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浓的像是夜色下万籁俱寂的海面,睫毛在下眼睑打下了一层轻薄柔和的阴影,神色平和又沉静。
裴绵抬眼看向纪容与,趁沈渡他们没注意,凑近纪容与后小声地问道:“我们不是玩斗地主哦,唬牌你会吗?”
纪容与的视线在裴绵拉着他衣角的手上顿了一下,又径直看向裴绵的脸。
“嗯。”纪容与应声。
裴绵眉眼瞬间舒展了开来,圆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璀璨的像是一块在阳光下绽着光芒的宝石。
“那太好了。”裴绵说话有点吞音,声音放轻之后,尾音似乎也在从嘴里吐出的瞬间就消散在了空气中,显得含含糊糊的。
“给我报仇。”裴绵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小声控诉道,“这就是被他们打的。”
他自己干不过池林易他们,还不能请外援了?
哼。
纪容与顺着裴绵指着的方向看了眼裴绵的额头。
裴绵的刘海剪短了,大片光洁的额头暴露在了空气中,莹润白净的额头中央红了一大片。
裴绵皮肤太白,衬得那块红痕有些触目惊心。
纪容与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沈渡的视线在纪容与身上停顿了好一会儿,见纪容与看裴绵的额头,也不由自主地往裴绵的脸上看了一眼。
沈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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