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坐起,但头还是有点疼。
邵波与李昊也发现我醒来了,邵波探过头来:“马上就到医院了,沈非你这身体啊……我正在抱怨李昊以后不能再让你介入这些案件了……”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并冲着用关切目光望着我的乐瑾瑜点了点头,表示某种感谢。
我用力咬了咬嘴唇,疼痛感真实而又真切:“李昊,送我回诊所吧!”
“沈非,我们几个今天都陪着你吧。”李昊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我说道,“我已经给同事们说了,今晚就算有人被杀,也不要打电话给我。我们兄弟三个好好聊会儿天,听你说说话。就算我们不是心理医生也都知道,很多东西,在心里憋着憋着,久了就会憋成变态。”
“我们找个地方喝点酒吧?”我望着窗外淡淡地笑了笑。我们正在经过海阳市体育场,去年7月,梯田人魔案的第一个受害者,在这里的看台上被人发现。那赤裸的身体被折断成三节,如同铺在地上的兽皮地毯。
“你确定你的状态能喝酒吗?我记得你已经好久没喝酒了。”邵波问道。
我没有回头,继续望着窗外:“是好久没喝酒了,从文戈那年离开后,就再也没喝过酒。”
“不过今晚……”我顿了顿,“今晚我想醉一次。”
第十章依兰依兰花精油
我始终无法抵抗的是自己作为成年男人的动物本性。面前这熟睡的女人,是已经怒放的花,而我,是一个没有伴侣的正常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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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有点湿的凌晨。我仰卧在客厅的沙发上,衬衣敞开着,有一双纤细的手,搭在我裸露的皮肤上。
接着,我看到了乐瑾瑜,她双腿弯曲着坐在地板上,头枕着我的胳膊,正睡得酣畅。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下午那件粉紫色的衬衣,张开的衣领里,能窥探到浅色的有着绣花的胸罩。她的大腿圆润,短短的一步裙如同被胀开的花瓣,想要呈现的是花蕊的美艳,让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一眼。
是的,无论我如何痴情于过往的爱人,但我始终无法抵抗的是自己作为成年男人的动物本性。面前这熟睡的女人,是已经怒放的花,而我,是一个没有伴侣的正常男人。
我不可能不乱想的。于是,我伸出手,将她的手拿开,接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很奇怪,这个宿醉后的早晨,我并没有头疼。空气中,还有一股依兰依兰花的香味,我知道,这是乐瑾瑜身上散发出来的精油味道。
我又扭头去看她,她蜷缩着的姿势,如同一个在生活中经常看到的东西,但我又想不起是什么。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种东西的名字想出来,思绪不由自主地继续浮想联翩……
我猛地站了起来,因为我想到了她这一让我感觉美好的姿势像什么了……
她像是台阶上铺着的用人体扭曲而成的地毯……手放在沙发上,身子靠着沙发,臀部坐在地上,腿弯曲着……
这一发现让我瞬间清醒了不少,包括空气中混着催情的香水味道,似乎一下从我嗅觉中被抽离。我迈步走向窗边,将窗户推开。
这是一个有着露水的凌晨,整个世界如同被洗过一般。我深呼吸,感觉自己似乎是再次走入社会,身后是我与文戈所有的故事。
我笑着,嘲笑着自己傻得可以的过去。两年了,有什么伤口,需要用两年才能最终愈合呢?
我转过身,走入卧室拿出一条毯子,搭在乐瑾瑜身上,也遮盖住了她对成年男性具有足够诱惑力的身体。尽管依兰依兰花的香味,依然让人向往着。
猛然间,我想起一个细节来——我记得昨天中午乐瑾瑜跟我们一起去看守所的时候,她身上的香味似乎是茉莉花香。之所以我会把这个细节记得那么清晰,是因为当时我还在暗暗想着这位精神科医生,懂得用茉莉花精油的味道来刺激自己的自信心,进而呈现出最为饱满的工作状态。
这,也就意味着,昨天我在审讯室昏迷后,直到我醒来的时间段里面,她悄悄地在身上喷了依兰依兰花的香水或者精油。而依兰依兰花的作用,她不可能不懂,镇静只是它其中的一个而已。
是的,依兰依兰花香是最具催情作用的,甚至有人把它称为情欲之花。
我觉得面前的乐瑾瑜越发神秘起来,为什么,她要在我身边使用这种奇特的精油呢?
我又看了她一眼,觉得自己可能多虑了。毕竟,对方是个已经28岁的女人。很明显的一点是,她单身。虽然她身边不会没有追求者,但对于人性了解得足够透彻的女人,往往更难以被人感动与轻易心动。除非,对方是在她情窦初开时的某些情愫,才会是她变得不理性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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