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蒲,让他们动作快一点!”苻紫苏催促着他们。
抬头见天,乌泱泱的一片,瞧着是要下雨了。
清明一直是个悲伤的日子,仿佛老天都在为逝去的子民伤心,每年到了一定的时辰就会落雨。
不过今天天爷好像有些生气了,一直打着闷雷。
…………………………
“快下雨了。”月奕君把头伸向窗外。
“下雨又不干我的事,我们人在屋檐下,不怕被雨淋。”亓官书事不关己的样子。
月奕君皱着眉,坐在他身边,“哎呀,我不是说这个,我好不容易凑够了一些朋友,本来是想去打马球的,可看这天一直在打雷啊,不是个好天气。”
“你打马球?”亓官书哼的一声,带这些嘲笑。
“你在笑我技术不行吗?”月奕君气道。
“我可见过你打马球什么样,别掉下马就不错了。”亓官书左手翻看着书,右手端着茶,根本没看他。
“那就蹴鞠吧,不用太大场地,我有块地,空了好久了,正好用来玩蹴鞠。”月奕君在柜子里翻找起来。
“你劝你歇会吧。”亓官书叹了口气。
本来月奕君就不擅长球类运动,可偏偏就是对球情有独钟,就不玩别的,出了几次糗,还不知悔改,隐藏短处。
“那你那个苏合兄呢?他说不定是喜欢玩蹴鞠的,要不要请他来玩?”月奕君试探他。
“苏合兄?”亓官书放下了书。
好像是有几日没见他了。
“随你怎么办,我不管你了。”亓官书起身,回他屋子里去了。
“开门呐!胖子开门!有人在家吗?”门外传来稚嫩的声音,一直在急促地叩门。
“谁啊?”亓官书拿下门闩,开门一看,竟然是那丫头片子。
“是你啊,小丫头?”亓官书笑道。
茯苏柔一脸内疚的样子,缩着脖子,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上次把他骗到空地,还让他独自走回来。
“我……”茯苏柔抓着衣角,有些紧张。
“你还敢回来啊?还敢叫我胖子?对长者不尊,跟我去见官!”亓官书吓唬着她,说完就要带她走。
“别别别,我错了,哥哥,别拉我去见官!我错了~”茯苏柔拽着他的手,往后倒去,不愿跟他去官府。
亓官书抓着她的手,把她拉了起来,“你这丫头之前在这里赖了这么多天不肯回家,骗了我这么多次,现在你还找上门来了,你现在又要干什么?”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只是我,我的姐姐……”茯苏柔吞吞吐吐,瞥了他几眼,接着一口气提上来,作势哭起来,悲惨的说道:“我从小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我还被一个,被一个坏人给拐卖到了一户人家,那家主人对我非打即骂,对我好不残忍,我好惨呐——”茯苏柔大声哭诉着,抱着他大腿不肯松开。
她的哭声很大,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都往他这里看,顿时引来一阵闲言碎语。
亓官书捂着她的嘴,轻声说道:“你想怎么样,要我报官吗?”
茯苏柔连连摇头,阻止他,“不用不用,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请你帮一个忙,前几天我不小心把屋顶给弄破了一个小洞洞,我又不敢让人知道,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我怎么帮你?进去修屋顶吗?”亓官书问她。
“可以吗?”茯苏柔眨巴着眼睛,可怜的看着他。
不是他不想帮,而是看他这个身材,怕是还没上屋顶,还没踩上去呢,房顶就已经要塌了。
“你就没几个朋友在那里吗?”亓官书蹲下问道。
“朋友?那户人家有一个恶婆娘,她整日打骂我。还有一个古板严肃的大哥哥,整天看着我,不许我乱跑。还有一个喜欢恶作剧只会吐墨的乌贼,没一个好人!”茯苏柔摩拳擦掌,很是气愤。
那还真是可怜,这么小一个孩子,难怪这么皮呢……
“走吧,求你了,要是下雨的话,把屋里的东西给淋湿了,那三个坏人都会揍我的。”茯苏柔用力的拖着他的手,把他拉走了。
“慢点——”亓官书竟还抵不住一个孩子的力气,硬生生被她拉走了。
亓官书跟着她走了很久,觉得快走不动的时候,终于停下了。
茯苏柔推了推门,推不开。
看来是出去了,把门都给锁了。
“怎么不走了?”亓官书喘着气。
“我们从这里进去。”茯苏柔指了指后门的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