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焚意……
观泠骤然惊醒!
他从不久前他与白昼的那段回忆里抽|身。
他看着盛焚意。
看着眼前这个被他喂了安眠药后睡着的男人。
他颤巍巍地碰了碰盛焚意的鼻息,确定他睡着了以后才跑去了婴儿房。
他把婴儿房反锁着,把宝宝抱在怀里,无声啜泣着弯下腰,不敢把宝宝吵醒地哭了起来。
他藏在婴儿房角落的手机这时屏幕一亮,白昼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逃。】
这时外面由远及近传来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
就在婴儿房外。
婴儿房的落地窗被人从外打开,刺白的车灯熄了后,观泠才把手从宝宝的眼上放下来。
白昼大步走向前,他擦了一把嘴角的伤,这是谢兰音跟他互殴时打出来的,谢兰音不让他来救观泠,他偏来,这是他欠观泠的。
白昼一把扯着观泠的手,一手接过孩子,对吓得双眼呆滞的观泠说:“我带你走!”
观泠却后退一步。
他把孩子给了白昼,转身开了婴儿房的锁,他要出去。
去哪里,去见谁,显而易见。
“你舍不得他?你还是舍不得?他已经把你毁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是舍不得?”白昼睁大眼,拔高了音调。
观泠没有回答,他出了婴儿房,再一次,回到了客厅。
客厅里的灯被关掉了,暖炉灯火微微,落地窗外电闪雷鸣,夜雨磅礴。
盛焚意安然无恙靠落于沙发,他脱了睡袍,穿上一件白衬衫和休闲裤,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衬出冷淡的年轻气息。
他借着火光,在看睡美人的故事书,这是观泠念给小宝宝听的,他像是等观泠无聊了,就坐在这里看了起来。
观泠坐在他旁边,脸颊依靠着盛焚意肩膀。
很温柔地问:“喜欢吗?”
“不知道,只是你喜欢。”
“盛焚意。”
“嗯?”
观泠看了一眼落地窗,窗帘摇摇晃晃地挡不住雷电与夜雨的可怖,如舞台上夸张的烘托主人公情绪的无情道具,在这场戏剧里,光影瓢泼下来,落在两位主人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