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妩脸上的表情都凝住了。
“我能不能嫁入东宫,与你何干?”
“是与我无关,二姐便当我今日多话了,你要如何,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将来什么命运,那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程娇说罢这些,便闭嘴不语,懒得再搭理程妩了。
程妩自讨没趣,甩袖转身离去。
程娇抬眼看着前面奉着的牌位,轻叹一口气,然后诚心叩拜:“列祖列宗在上,六娘有一事,也不知该如何选择。”
此事还关乎临安侯府的生死。
“铃铛,取一枚铜钱来。”
铃铛在腰间的袋子里摸出了一枚铜钱,然后递了上去。
程娇握了握铜钱,然后道:“我今生生在程家,身上也流着程家的血,自是不能坐视不管,今日便请祖先示下,那些话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正面便是说,反面便是不说。”
说着,她便将手中的铜钱轻轻往上一抛,然后落在地上。
是反面。
一旁的铃铛伸长脖子看了过去,也看到了这个结果,想来答案便是不说。
程娇小脸鼓了鼓,然后又捡起了铜钱,竟然耍赖道:“三局两胜,还有两局。”
铃铛:“???”
好吧。
这行径,很她家主子啊!
程娇三局两胜,第二回得了是正面,第三回又是反面,她又拧眉,又道:“三局两胜算什么,五局三胜才叫厉害。”
于是再加两局,凑个五局三胜。
铃铛实在是没眼睛看了。
不过最终后面的两次都是正面,最终也算是如愿。
程娇松了一口气,笑容甜滋滋的,然后叩拜祖先:“多谢祖宗保佑。”
铃铛抬眼看屋顶。
娘子哟,您祖先没保佑您,这都是您自己赖来的。
程娇才不管是不是赖来的,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说一些事情,只是需要仔细斟酌怎么说罢了。
跪了两个时辰,虽然有蒲团,但是程娇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僵了,由着两个婢女将她扶起来时,她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六娘子。”吴傅姆再次出现在祠堂,“六娘子可是还好,老夫人有请。”
程娇点了点头:“还好,死不了,那便去吧。”
吴傅姆见她这般,又忍不住道:“六娘子也不要怪老夫人,老夫人只是生气你将一条狗看得比三娘子还重要。”
听到这个,程娇便忍不住轻呵出声:“旺财陪了我两年,她程姝不过是昨日才见的陌生人,难不成也要拿来比一比?当然,你们要拿她与旺财比,我是没有意见的。”
吴傅姆脸都僵了:“六娘子,这话可万不可让老夫人听到了。”
拿程姝和狗比谁重要一点,程老夫人听了,怕是要气死。
程娇摆摆手:“知晓了。”
“那就好那就好。”吴傅姆松了口气,“六娘子,一会儿您见了老夫人,多说几句软话哄哄老夫人,老夫人最是心疼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