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乱世间,没有人提供庇护,手中没有权柄,就无一放栖身之地,她狗屁都不是!
“嬷嬷,太和四年到六年之间的事……”
“小主子,过去伤心屈辱,何必非要想起,我先去看药煎前好了没有。”芸古嬷嬷打断她,面容如常般端着水盆退下。
她是太和六年才无意穿越到这个逃亡的清河公主身上的么?希望如此……
苏水青轻笑,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地移向窗外挂着的一只精致的鸟笼,一只小巧可爱的雪白鸟儿正蹲在上面,似感觉到她的目光,蹦跳几下,落在她的手指上,亲昵地拿脑袋蹭了蹭她,就着她手心的细碎谷子吃了起来。
水青淡漠轻薄的目光惭惭地柔软,爱怜地看着手心的小白鸟。
她的小雪雁似乎有些长大了……
……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兴魄罔知来宾馆,狂魂疑似入仙舟。
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一曲淫词却龙飞凤舞地挂在精致门栏上,衬着竹楼水榭却异样的别有一番风景。
竹楼门前撒着一地的凌乱青纱薄衫和内挂衣带,白色底裤的半截在被竹门夹在门内,异样的暧昧。
啧…看来昨晚战况相当那个……激烈。
苏水青看着地上的衣衫,感叹。
“苏老板,我先去叫子瑾哥哥起身。”带路的清秀小仆见惯这样的场面,丝毫不觉得尴尬,驾轻驭熟地弯身检起衣裤。
“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看就好,若他还在睡,就让他好好体息。”水青刷地一下打开折扇,笑吟吟地打发自己身边的两名美貌童子去帮小仆的忙:“连儿饲候你家主子,估计昨夜也是没睡好的,今儿就好好体息吧。”
少年高兴地一抬头却撞进一对含笑的子夜瞳里,脸莫名地红了下:“是…谢谢老板。”说着匆匆地低头带着两名童子离开。
“连儿真是越加可爱了。”水青笑眯眯地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少年啊,她最喜欢稚嫩可人的少年了。
“怎么,连十四岁的孩子都不肯放过么,苏老板。”门内传出慵懒的声音,却让水青笑容一顿,随即嘿嘿一笑,推门进去,便见一扇竹木精雕着春宫图的屏风后有袅袅的水烟。
“子瑾起的真早,我以为你还在睡。”苏水青站在屏风边,日光飘见小茶几上几只翡翠青竹的小瓶子。
“子瑾的身子就这么不入苏老板的眼?”竹木屏风的人笑起来,语气嘲讽,如泉流淌的嗓音却让人完全无法生厌。
“哪里,哪里,我这就帮你擦背。”苏水青人命的挽起袖子,钻过屏风,捞起绸巾,为硕大浴桶里背对着她伏在通边的男子擦背。
所谓一物克一物,满青竹馆敢让苏老板擦背的就这么一位。
红牌中的红牌。
浴桶里的人懒洋洋的把一头乌黑的青丝用一只发簪盘起,撒在浴桶外,水珠从他优雅线条紧凑的光裸肩背上滑下去,泛出柔和的光芒,让苏水清忍不住抿了抿唇。
浴巾刚触及他的背,便被对方握住手腕,男子埋在臂弯间的脸抬起来,朝她轻哼:“苏老板,别忘了,碰一下子瑾可是二十两金的价钱,别又像上次那样,老板也是要收钱的。”
那是张出尘脱俗的脸,五官都似水墨勾勒上去,风流清雅到极致却又带着些山水画的朦胧,宛如世家皇族锦衣玉食,诗书画琴养出来不可侵犯的贵公子,偏偏又因一双浅绿色翡翠猫眼石般的眼睛,为那种清雅里添了诡异的妖冶,矛盾到极处却又撩人心扉。
子瑾的性子也素来极淡,从不喜应酬,却也不故作姿态的推拒,只是天生一般疏离让人自动生不出敢靠近的心思,却又挠心挠肺地想要靠近。
只是这样无心勾引,却最合晋朝名流们的胃口,为了他一夜春宵,更是一掷千金。
连新安公主私下也用轿子接他出去了两三次。
这张淡淡贵气的脸染了情欲的模样,更是被一个高官恩客的画师偷偷画下,私下卖了几百金。
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收下这片肌肤,虽无自己天生的透白,却是极其滑手细腻,比豆腐还要诱人吸手。
“呵呵……子瑾放心,我何时亏待过你。”水青一笑,老老实实的擦背,心中却相当腹诽,这家伙看起来洒脱出尘又一身贵气,却是出了名的抠门,比铁公鸡还铁!!
她上次不小心多摸了几下,就亏了一百金!
“扶我到床上。”片刻后,子瑾径直站起来,丝毫不介意自己秀挺漂亮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
对方素不客气,自然苏水清也大大方方地扶着他出来,欣赏面前风景锦绣。
只是……这一次似乎……
“客人伤了你?”看着他身上腿间的青紫和不太自然地走路姿势,水青脸色微凝。
“想要消息,自然得付出代价。”子瑾淡然的扯过宽袍随手一套,丢了个瓶子给水青,随即伏在刚收拾干净的床上,弓腰抬臀跨开双腿。
这样情色引人遐想的姿势,在他做起来却丝毫不见猥琐,却让人呼吸不稳。
水青皱眉,顿了顿,还是从药瓶里沾取出药膏,从他的浴袍下探入沿着敏感的腿间细细涂抹,一路缓缓向上。
子瑾微微喘息一声:“这次泰国派来的副使节比那位正使节,更有趣。”
“哦,是谁?”水青的指间慢慢移动到他的臀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往里探入,感觉身边的人身体发冷似地颤抖,她面色沉静地伸出手安抚地握住对方垂在腿间形状优美的分身,修长的指尖熟练地在上面更加细腻的皮肤上弹动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