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够给她的还不够多么,只要她愿意,除了正宫娘娘的名号不能给,她的子嗣,他不能传位以外,他可以给她一切想要的宠爱。
她会是这天下,最尊宠的女人。
这就是他可以给她的?值得骄傲的一切?清河脸色渐渐有些僵白,忽然轻笑起来:“陛下,您会让我成为您臣民眼中祸国殃民的妖姬,你不觉得该赐我一个新的名字么,褒姒或者妲己,都很好。”
苻坚剑眉一挑,声音依旧磁性而温柔:“朕不在乎那些流言!”
“可我在乎,因为你给不起我想要的,凭什么让我去承担那些流言?”清河的声音梭地冷厉,直直地看入他渐渐冰冷的眼。
这就是她动心的男人,这就是她以为他会懂得自己的男人!
“你想要什么?专宠不足,中宫之位么!”苻坚气结,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为她妥协下帝王的尊严,近乎相求,她却不能放下贪婪之心,亡国皇族的血脉,怎能登上征服者的座位。
“贪婪,是,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要比翼双飞,我要在地为连理枝,我的夫君只有一个夫人,那就是我,这辈子能生下继承他血脉的,也只有我,我他妈就是这么贪婪无耻,别让我污了您的伟大清名。”清河怒极反笑,媚眸微弯,似无限波光滟涟,吐出恶毒话语。
看得苻坚心中似有两把火在煎熬,索性低头恶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清河毫不客气地回咬,品尝着彼此的鲜血,撕扯着彼此的灵魂。
在将对方弄得几乎断气,自己也气喘不休,苻坚才把头埋进她耳边,嘶哑地道:“丫头,不要和我作对。”
愤怒和重逢的喜悦交织成炙热的热流,几乎让他忍不住想要当场要了她。
作对?
‘理解’这个词语,历来需要人付出鲜血去祭祀的。
她轻叹:“陛下,我们是不同世间的人,我不求你什么,你也不必把亡国倾城之名压在我头上,我只问你,那时候你说会还我的人情算不算数。”
苻坚冷笑:“当然算,除了你要走,公主殿下也知道亡国皇族提出这种要求的可笑。”
清河愤怒地瞪着他,挣开他的怀抱,深呼吸了几口,蓦地下拜:“清河告退。”
说罢重重踏着步子退出暖阁,冷冷的风梭地灌入,清河看着暖阁前跪了一地的人正是一僵,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顺着风飘入暖阁前每一个人耳里:“明日夜里,着清河公主侍寝。”
看着跪在雪地上那一片落魄的人,分明是大燕后宫的妃嫔、公主、王子及一干王族脸上那种鄙夷又愤怒的眼神。
目光掠过人群里凤皇儿小脸上的错愕忧伤。
清河轻笑,原来,你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君色倾国妖姬下
原本掩盖娇美酮体的薄锦随着她踏入门内垂落在地,她赤裸着娇嫩的酮体,毫不在意自己彻底的春光外泄,推开低着头惶恐退开的太监:“陛下,清河奉旨前来侍奉。”
“你……!”苻坚一转脸,眼底闪过一丝幽芒,原本带笑的唇梭地抿成了条直线,冷声道:“进来。”
挑衅么?驯服女人,和驯服野马一样,他倒是不信驯服不了这丫头。
清河垂着脸,慢慢走近,面目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苻坚唇角微勾,只是漫不经心地坐下,自顾自地品茶,目光偶尔欣赏地掠过面前的身体。
十四岁少女的身体带着青涩的稚美,鲜卑女子比起江南女子更骨架高挑匀称许多,皮肤雪白细嫩,雪乳似安静的小乳鸽,两点尖翘的粉红点在上面,腰肢纤细,檀木色略显得有些曲卷的长发垂散下来,半掩着那具分明青涩如花苞却因为傲然站姿显得有些凌厉的躯体。
看着自顾自喝茶,完全没有下一道命令的男人,灼热的视线烧在清河的每一寸肌肤上,从颈到肩滑下柔软胸口停留在更下面的地方……这目光仿佛有实质一般,撩拨着她体内的热血也一突一突的汹涌起来……
清河到底忍耐不住那近乎实质性的在自己身上寸寸厮磨过的灼热目光。
“陛下……。”
苻坚懒洋洋地勾住杯子,打断她的话:“公主殿下,棋力如何?”
清河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不会。”
“可会刺绣女红?”
“不会!”
“可会吟诗作画?”
清河眼底闪过隐隐火气:“不会!!”
这男人在找她麻烦是吧?
“那你还会些什么呢?”苻坚左唇上翘三十度,又唇上翘二十度,声音慵懒而轻渺。
那痞子般熟悉的笑让清河有一丝恍惚,却在听到他的话后按捺下怒气,微微一笑,似春雪如初融,让苻坚也忍不住微怔。
“我什么也不会,只会二字,诚信而已,有些人连这个做人的基础都没有了,还想一统四海。”
刺人,要选择软处,恰好,这一点正是记者最擅长的地方。
苻坚脸色微僵,却在清河以为他会发怒赶走她的时候,忽然淡淡道:“口舌之利,对你没有好处,既然什么也不会,也只好劳你为我捶肩了。”
清河微微皱眉,狐疑地看着他。
“怎么,怕了?”
“怕谁?你么?”她撇撇嘴,径自上前,面无表情跪上软塌,在他肩颈边熟练按捏起来,苻坚精练的肌肉坚硬结实,几乎要捏得她手疼。
男人默不作声,平稳但粗重的呼吸在安静的夜晚空气里清晰可闻,几乎将他上半身都靠在清河身上,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空气里渐渐有黏腻的危险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