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微明。
门外几乎僵硬的侍卫才看到,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熟悉的健硕的身影带着一身黑暗气息跨出来,侍卫们恭敬地低下有些僵硬的颈项。
“今夜之事泄露了,你们自行了断。”
“是。”
痛,浑身都痛,像是被十匹马的踩踏过去的难以忍耐。
还有便是疲惫,直到下午,她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打开门,又放下了什么以后迅速地退出去,才勉力睁开眼睛,看到不远处的那桶热水。
她爬起来,摇摇晃晃地爬进水里,才清醒过来,看着自己一身青青紫紫,惨不忍睹,咬牙:“王八蛋!”
不能下手折腾人,就只能等着人折腾自己,果真是条名言。
指尖的毒是剥皮蚀骨,剥不了别人皮,刨不了别人的骨,就只能剥刨了自己……
清河苦笑,把脸埋进手臂间。
不能下手,这些毒是留到逼不得已时的退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毫无顾忌地敢动南朝随使……
凤皇儿,她也不能不顾忌着。
比起三年多前的自己,最大的长进便是——忍。
可是……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忍耐到什么时候。
夜里,疲惫的再一次睡着不久,那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床前,自己的双手再次被擒住,口鼻间满是他霸道狂热的气息,几乎要窒息。
再一次重复前一夜的……折磨。
“呜……。”只是这一次,她连嘴都被绸布塞上。
不要,不要让我恨你……
她只能红着眼死死地瞪着他,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那动作间依旧毫无温柔怜惜。
夜复一夜,五天就这么过去了,她不再说任何一句话,即使他在她身上肆虐了一夜和冷嘲热讽。
清河有些木然地看着窗外,沉默地忍耐着身上人的律动。许久,他翻身下床,看着床上的人儿,不知为何轻和一声,才转身离开。
又过了不知多久,清河再次感觉到门再一次打开,她闭着眼,懒懒的,连理都不去理。
还要不够么?
迟早有一天,这男人会得阳痿。
“清河?”黑暗中,来人压低小心的声音让清河陡然一惊,竟然是……
“阿麟哥?!”她下意识地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正想把脸也转向墙面,却忽然觉得可笑。
为什么躲避,因为不想自己的狼狈被他看见?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大约,不会不知道的,这满室的淫靡气息,还能盖得住么?
清河自嘲地闭上眼。
“清河……。”隐约地借着模糊的光线,他看见她在薄薄月光下苍白的脸和狼狈凌乱的床,这一幕刺得司徒麟心底狠狠地一痛,就算知道她和皇帝的关系,可是依然嫉妒和愤恨得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