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冯澄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瞥了一眼隔壁的房门。
小叔的房间跟她是紧挨着的,昨天半夜听到他很晚进的房间。
这么晚睡,现在应该还没起床吧。
此时,楼下客厅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
听到动静,张妈站在楼梯口往楼上瞧了一眼,“小姐,早餐已经做好了,快下来趁热吃吧。”
冯澄隔空回应了一声。
一下楼,狗子就朝她奔了过来,绕着她转了几圈。
冯澄逗了逗它,转眼便现沙上坐了一位陌生人,“这位是?”
张妈介绍:“这是小叔子给你请的医生。”
那医生从沙上站了起来,冯澄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您随意,不必客气。”
还以为昨晚小叔是在哄她,没想到还真给她请了医生回来……
冯澄走向餐桌,问张妈道:“小叔呢?他起来了吗?”
“你小叔一大早就出去了,连早餐都没吃。”
“有说去哪了吗?”
张妈摇了摇头,“没说。”
冯澄陷入了一阵沉思。
难不成是去处理群芳厅的事情了?
冯澄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三明治,又喝一口牛奶。
用完早餐后,冯澄跟那医生说了一下伤口的情况,随后把手交给了他处理。
纱布一褪,露出一道狰狞的红痕,张妈见了皱紧了眉头,满脸写着担忧:“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那医生一见这伤口,便已瞧出这是刀伤。
冯澄请求地看向他道:“我小叔问起的话,能否帮我隐瞒,说这是刮伤。”
医生怔住,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这位小姐果然不是盖的,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
他转头从医药箱里取出外伤药,取医用棉浸了药水,给她上药。
药水刚碰到她的伤口,狗子忽然间冲他叫了一声,出了低沉的呜呜声,龇牙咧嘴地瞪着他,带着一股浓浓的威吓力。
医生瞬间被吓住了,身体僵着没动,不明白它为什么突然间对他敌意那么大。
“豆豆,不准这样对客人。”冯澄凶了狗子一句。
狗子鼻子出不稳定的叫声,眼中锐光不减。
见它如此不讲理,冯澄眉头蹙了蹙,抬头看向了张妈,“张姨,把豆豆带走吧,别把医生吓到了。”
张妈将这一切看得明明白白,连忙带着狗子往外走,对它道:“那是医生,来给小姐看伤的。”
狗子离开,客厅瞬间安静了些,后院时不时传来狗子的叫声。
冯澄收了视线,宽慰道:“没吓到你吧?”
医生暗暗吐纳了一口气,“它怎么了?”
“豆豆护主,刚刚应该是误会了。”
医生懂了,“它还挺有灵性。”
药上得很快,不到两分钟,医生就已经为她重新换上了纱布。
动作极为干脆利落,不像沈岐……